正文 第61章(1 / 2)

彩雲飛趕緊攔住展卿衣道:“展哥哥,是有人欺負我,不過不是風堡主。”

“那還有誰?”

“一個穿紅衣的暴躁男人。”

“莫非是索命回來了?”

“索命?”

“嗯,八成是他。”

彩雲飛驚訝不已,原來紅衣男人便是風影曾經說過的江湖上脾氣最暴戾的索命索大俠。

她一直以為,所謂的暴戾,無非是在麵臨重要之事的時候,殘暴凶狠些罷了,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無時無刻散發出暴躁的火焰。

展卿衣聽完彩雲飛對索命的控訴,此次竟然沒有幫著她一起責罵索命,反而冷靜地笑道:“小飛蟲,索命就是那火爆脾氣,對誰都一樣,你別放在心上,你若討厭他,離他遠點便是,眼不見心不煩。”

彩雲飛本就沒指望展卿衣幫他出氣,但卻不能接受他幫著索命說話,氣得一跺腳,淚水流得更多,展卿衣急著安慰,隻能怪自己和索命沒什麼交情,同時又的確沒有本事招惹他,惹來一身麻煩。

彩雲飛的淚水,以展卿衣答應為風影再熬一次足量的藥水而告終,彩雲飛捧著藥碗,對展卿衣道:“展哥哥,剩下的藥水先熱著,千萬別倒掉,若是……這碗藥水不小心潑到了索命的身上,我再回來取。”

“我知道了,速去速回。”展卿衣隻當彩雲飛想捉弄索命,並沒意識到她其實是記掛著風影,便放心地讓她去了,索命脾氣再壞,一旦知曉小飛蟲是風影喜歡的女人,便不可能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來。

彩雲飛第二次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朝著東苑風影的寢房走去,雖然她討厭索命,很想報複他,但此時此刻,她最在意的還是風影,希望風影把治病的藥喝下,是以一路上她都期望著別再碰見索命那個惡心的男人。

可是,當彩雲飛推開房門,看到床榻上的那一幕時,手中的藥碗差點因自己鬆手而掉落在地。

風影的大床上,此刻躺著兩個沉睡的男人,風影躺在裏側,索命躺則在外側。

二人雖都穿著衣裳,沒有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曖昧之舉,但索命的一條腿偏偏大咧咧地架在風影的腿上,一眼望去,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若是風影脫去狐皮麵具後露出的是一張妖冶的俊臉,那麼這兩個俊美至極的男人一紅一白地在床上這般沉靜地躺著,隻能說是個女人都想自慚形穢地遠離。

彩雲飛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要被這一幕嚇跑,她隻是來送藥的。

彩雲飛鼓起勇氣捧著藥碗一步一步走近床榻,胃裏卻是翻江倒海、作嘔連連,若非展卿衣替她把過脈,她又要誤以為自己懷有生孕了。

雖說把藥潑到索命的身上隻是彩雲飛跟展卿衣說的氣話,但看著躺在床上睡得愜意的索命,彩雲飛端著藥碗的手微微顫抖起來,竟真的有一種想要把藥水潑到他身上去的強烈欲望。

彩雲飛看著索命架在風影腿上的大腿,真想撲上去把他的腿給拉下來,這男人難道不知風影正在生病麼,竟然把那麼重的一條大腿架到風影的身上?真是無恥!

輕輕放下藥碗,彩雲飛默默站在床榻邊,想著該怎麼對付索命才好,凝神想了一會兒,彩雲飛決定幹脆點了這男人的穴道,省得他又妨礙風影喝藥。

如此一想,彩雲飛心中大快,緩緩伸出一隻手,朝著索命的身體飛速掠去,誰想,即將點到之時,索命非但猛然睜開眼睛,陰狠地看著她,同時一手迅疾擒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奸計得逞。

“放開我。”彩雲飛不幸失算,手腕被他抓得生疼,不由憤怒地低吼一聲。

“想暗算我?你還嫩了點。”索命握著她的手腕又加大了幾分力度,在彩雲飛痛得皺眉之時,又猛地鬆開了她,順便推了她一把,然後轉了個身背對她,並將他的一條長臂搭在了風影的胸口。

“你可以滾了,別打擾我和影睡覺。”索命一邊說著,竟然還一邊拉過棉被,將他和風影的身子蓋住。

彩雲飛捂著胸口,眼睜睜看著索命的手在風影的身上像一條遊蛇一般上下撫動,卻又無能為力。

雖然此刻索命背對著她,但她方才已經見識到了他敏捷的反應,況且展卿衣已經說過,十個她都不是索命的對手,是以,這個時候,她靠著自己身上那點功夫想要將索命趕下床,那是斷不可能的。

忽地想到風影對索命的抗拒,彩雲飛決定相信風影一回,相信風影喜歡的人隻有自己,而斷不可能是索命這個男人,是以,彩雲飛開口大聲喊道:“風堡主——風堡主——喝藥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