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風,帶著灼傷的熱,這個季節太過激情,肆意的揮霍著用之不竭的能量。
飛揚穿著一身玉縷新改良的男裝優雅的下車,目光停佇在酒樓的門匾上一會,便邁步進了天水樓。
與往常不同,並未表明身份的飛揚挑了個窗子臨街的桌子坐下,身後的跟來的兩人,無聲的站在背後,麵目清冷。
小二哥輕輕的送茶離開,深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了清俊公子身後的二人,轉身後還不時回望著飛揚,暗猜著江威城哪戶人家的公子如此雅氣打扮,又不失尊貴。
靜靜的品著並不算佳品的茶水,暗想若這樣安靜的看著麵前人談論新鮮趣聞,品論國家大事,倒也算是作樂了。
“怎麼回事,說到底!”一男子不悅的掄起衣袖,端起桌上的酒盞,大口灌著酒,順著嘴角流出不少泛著清香的酒液。
“聽說洪鑫君將大權全部交給了攝政王,自己個兒整日的享樂後宮,前幾日還瞞著攝政王,選了原將軍與幾位平民之女回宮寵幸呢?”那漢子小聲的對著三人嘀咕,隻是怎能瞞過耳力過人的飛揚三人。
雙眸掃過圍桌談論的幾人,手指輕彈於桌上,身後人立馬下樓而去。
“不是這樣,傳聞不是說君上獨寵攝政王,是因為攝政王能抵製宏圖聯軍,在政界、軍方都有著很多貢獻嗎?如若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灰色袍子的男子興味道。
“你們是有所不知,我表弟是宮裏的巡邏侍衛。他說呀,君上現在是受製於攝政王,好像是因為攝政王的一句話,要不北郡現在指不定怎麼樣呢?”
“你們都錯了,我倒是聽說攝政王是個不折不扣的青秀少年,君上放心的將朝中大事交由他處理,暗地裏兩人還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滿臉猥瑣……沒說完的話,隨著他該到陰朝地府了。
飛揚沒有作聲,眉形深深皺了皺,左軍不著痕跡的打出一支筷子,正中亂說的男子喉嚨,在他的心中,主子如同聖潔的仙子,豈是他們這等凡夫俗子詆毀的。
酒樓亂了起,血順著喉嚨不斷的流下來,幾個男子皆已愣住,四周目睹的客人早已作飛鳥散開。早先掄起衣袖的漢子最先回過神來,瞬間雙目清明的看向四周,目光直直的停在安然品茶的飛揚的側麵,頓時一抹殺神的眼光掃來,接觸到左軍掃過的眼神,漢子打了個冷戰。
驕陽如烈火一般炙烤著大地,客棧的管事冷靜的指著小二哥叫來了官差——江威都令刑義傑,並主動的向客人賠著不是,飛揚冷眼看著。
“卑職參加攝政王。”指揮著下屬將屍體處理幹淨,又審問了一下造事者,清除酒樓的閑雜人等,刑義傑走至飛揚身旁躬身道。
“刑都令。”擺擺手免去禮儀,卻並未再動。
“回攝政王,下屬無能,並無人看見行凶者,敢問攝政王可……”後麵話的被一冷光打住,飛揚抬首,注視著滿臉略腮胡子,孔武有力,雙眼炯炯有神的刑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