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減慢速度,遠遠看見阿阮在計時,心裏有數,車技和速度比以有所提升,比賽的目的是贏,究竟怎麼的贏法還要看賽事情況。
阿阮快步躍上車,前腳踩上油門,寶貝流雲箭一般的穿出去。
“改道、甩尾、好的。”
“換檔、刹車……對,飄移,Wyea,GOOD。”阿阮一臉興奮,樹起手指,改裝這輛法拉利花了九叔三百多萬,包括輪胎都是特別從德國訂做的。
六米的窄道,急刹、擺尾,一氣嗬成反方向漂移過去,轉入另一條車道。
太陽光都不是太冷,將車子停在靠海邊的淺水碼頭邊,從遠處飛過來的跑車‘唰’的一聲穿過,刺耳的嘲笑聲,艾斐年家族子弟,嘹亮的口哨聲迅速消失在風裏。
“三大勢力各一人參賽,青幫、黑狼、森海亞集團、費達財團、何氏也都各有參賽資格,幾家明麵上都是出資聘請的專業賽車手,一局定輸贏。”我抬頭,任海風吹亂頭發。
“這回背後沒人亂搞。”阿阮咧嘴笑笑,確實比三年前好些,那個時候是阿蔓陪有澤哥練的車,為了片區範圍,什麼伎倆都用上了,澤哥便是在香港吃了虧才拿的第二。
“除了咱們在秦坤的地盤,其他人都參賽時才到台灣,艾斐年侄女為秦家生下了順位第一繼承人,否則哪能這麼囂張。”
“是秦坤的長子?”略微一驚,我問出口。
“不,那個國外讀書的秦飛的長子。”阿阮不禁撇了撇嘴,想來必是相互利用的黑幫聯姻,不過九叔沒做任何動作倒讓我不解。
夜總會,男人看了看表,表針指向下午四點一刻,衝著包間裏其他人點了點頭,起身出門。
向後一勾手指,黑暗有人輕步過來,低聲到:“秦哥。”
“艾斐年的人給我盯緊了。”
“明白。”
“仇家小姐沒有異動?”
“周亞,一直有盯著,最近都在山道練車,沒有同仇家什麼人接觸過。”
“查清楚,仇家兩個老頭子更善於聲東擊西,在這期間也別讓她在咱這地盤上出事。”
從燈光迷離的走道上出來,長得到一張平凡臉,不過那雙黑中泛藍的眼睛已經代替語言解釋了他的身份,道上的風雲人物秦坤,中日混血兒,29歲,東亞三大勢力之一的當家人。
新年,台灣這邊自然沒有碧海來得熱鬧,這裏是經濟泛濫,繁華都市裏的空氣自然不會太好,不是車水馬龍能形容的。
我想我選錯了日子,也選錯了地方。
大街、咖啡廳哪裏都可聞到玫瑰的香味,2月14屬於情人的日子,當然,也是我農曆的生日。
阿阮去取禮服,九叔的指令,晚上六點替他參加秦氏長子的滿月酒宴。得了空,一個人軋馬路到星巴克,因為節日的關係,卡座上都有贈送的玫瑰,深紅色。
我不得不承認九叔的評語很正確,感情豐富不適合做我們這行,但是改不了,就像現在,還是會想小時候,偶爾會想到彭伊沒雜質的笑和手機裏僅存的彩信。
曾經在某本書上看過,一個人生活,需要五分勇氣五分努力。而我現在想用十分的努力放縱自己,不理會周邊的談笑聲,攪動拿鐵,我喜歡的味道,喝了一小口,微苦,比不上奶茶的香甜,咬咬唇,苦也是好的。
台灣台北秦家別墅外停滿了各款品牌豪車,外麵幾乎到了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緊張程度,反觀別墅內,燈火通明,數百平方的宴會廳內客似運來,西裝筆挺。
我從不認同緣份,最多也隻是湊巧,沒看清不代表沒留心,小指上龍頭環繞的金色尾戒,秦坤,一小時前隻身坐在星巴克的黑帽男,酒宴主角之一。
“秦先生恭喜。”偕了阿阮上前笑言,溜須拍馬的人多了去,我自然學不來那一套,直接點不是更好。
“嗬嗬,謝謝。”挑眉一笑,端了酒一起向前,水晶杯液體搖晃,極是誘惑。
“艾老、費老,何總、雷總……”都是道上的人,自然得一一打聲招呼。
“Wyea,聽說老七打算在內地把汽車做大。”費老端著酒杯,腆著的肚皮,睛中精光突兀。
“費老說笑了,七叔確實有過想法,投資太大,正想找您老幫忙呢?”笑著站到一邊,在他們這些前輩元老麵前,自然不會有我的座。
“小意思,回頭讓老七多走動走動,有錢大家賺嘛,是不是!”艾斐年似乎不以為然。
“當然,有幾位前輩出手,自然馬到成功。”
“看,Wyea就是會說話,今個兒阿坤家的喜事,老七送了什麼寶貝沒?”說話的自然是艾斐年,以老賣老,還當真以為自己怎麼著了。
“艾老說笑了。”一席話下來,覺得臉上的笑都要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