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之水已將她易過的麵容發色洗盡,還原成本來的麵目。
藍以絕清傲俊絕的臉上露出驚喜神色,她沒事了,捂著依舊發出淡淡錐心之痛的胸口,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在池中女子妙曼的身子踏出靈泉的那一刻立刻披在她身上。
緊緊包繞著她,幾乎不想放手。焦桐和銜歌進來前,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咳咳,丫頭,你醒來了,這小子可陪你坐在這半年了。”不得不說,時間真的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她浸泡在泉水裏太久了,若非焦桐阻止,絕甚至想將她從裏麵拉出來。
花雛兒笑著抬頭望進他眼底,他眸中的關切她都看在眼裏。從他懷裏移開,麗眸不經意劃過絕的身體,瞥見了他那道致命的傷口,修長瑩白的指尖軟軟劃過:“絕,什麼時候傷的。”
“這,就是在海底訓練時不小心被一頭妖獸刺傷了,現在已經不礙事了。”他說得風輕雲淡,花雛兒卻顰起了眉,那麼深的傷口至今尚未完全淡化,怎能說沒事呢。
隻不過她沒有在上麵糾纏,絕為她做的,她怎能不明白呢,心中輕輕地歎息一聲,絕,你真傻,以後雛兒會和你並肩,絕不讓你再為我受傷。
“好了,你們倆纏綿夠了沒,丫頭,快進屋來,你倒是不冷了,那小子也會冷的嘛。”焦桐向二人招了招手,銜歌在看見雛兒和絕的模樣,心中湧起幾分酸意,但很快被自己平息下來。
“雛兒,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麵。”他微笑著打招呼,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她第一次見到時那般邪魅。
“銜歌,你怎麼會在這?”花雛兒吃了一驚,忽見他與焦桐一起過來,“你就是師叔老頭的徒弟吧,我們還真有緣啊。”
銜歌瞅著焦桐的俊臉直笑,焦桐自然知道他在笑什麼,“臭小子,你師父我一把年紀了,叫上這麼一聲師叔有什麼奇怪的,走走走,都進去。”在徒弟麵前丟麵子,焦桐有些哀怨地瞪了雛兒一眼,這丫頭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
“等等,我還有東西沒取。”雛兒轉過身對著靈泉輕輕一抬手,一道淡紫色的靈力射向靈泉,不多時,泉水湧動,一朵巨大的藍色花兒掛著串串水珠從水底緩緩升起。
藍以絕清俊的臉上掛著寵溺,“沒想到這朵妖藍咒也被你收服了,我的雛兒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花雛兒臉上揚起小小的得意:“是它自己向我臣服的,它被投入靈泉中,一直被過分濃鬱的靈氣壓製著,不得生長,這才釋放出它的能量,沒想到造成靈泉滾沸的境況。這半年時間我都在和它進行溝通呢。”
第二天花雛兒準備易裝易容再度出發,焦桐揚了揚手:“丫頭,你就不要再易成那副模樣。好好一個小姑娘非得打扮得那麼酷,我可不是嫉妒你那樣子比我帥啊,你這樣子已經夠美的了。”
“我也不想,隻是金也嵐勢力極廣,我不易容容易讓他找到。”花鳳穀一戰後,她的身份變得十分敏感,再加上烈天鳳和雪凰在側,金也嵐時刻都掛念著呢,被一個強者惦記可不是什麼好事。
聽了她的解釋,銜歌笑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現在你大可不必擔心。現在的金也嵐顧不上抓你了,聽說他的一個弟子叛變,暮戈西漠那邊形勢也突然嚴峻起來,再加上夜之藍和花鳳穀的聯係日益密切,金也嵐也有了危機感。”
“哼,我早看出那小子心術不正,野心大得很,這不遭報應了。對了歌兒,他那個弟子叫什麼來著,勇氣可嘉,金也嵐這回麵子丟大了,他不剮了那小子才怪。”焦桐一手抓著雞腿,一手捧著一大碗菜,一張嘴吃著飯也不閑著。
他開始羨慕望離了,那老家夥這些年原來過得那麼滋潤,天天有這好東西吃,自己卻整天縮在魔宮,旁觀天下局勢,自認為活得比他瀟灑,殊不知他自有他的樂趣。
這些菜當然是花雛兒做的離別宴,原本焦桐還不屑,他在這裏雖然吃的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卻也是天下奇珍,多少人想吃都吃不到,可這丫頭一出手,愣是把他的胃口掉起來,吃得比誰都多。
銜歌接過話頭,淡淡道:“那人叫金流鳴,聽說他自小被金也嵐帶到飄渺峰去,原本是個天才人物。可惜,到後來他才發現,他隻不過是認賊作父,那金也嵐是殺害他父母的凶手。”
“金流鳴!”花雛兒和藍以絕皆是一驚,忙問,“那他有沒有被金也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