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邪換了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精壯的腰間係著玉帶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心兒著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鳳釵隨步而搖擺,顯得心兒靈動異常。
獨孤邪和心兒麵朝南而坐,其他官員於兩側席地而坐。左手上位的側依次是東臨、南越、西欒的使臣,右手側上位的依次是太隱國師、劉奎、木清風、歐陽謹辰。中間是助興的舞娘,再後麵便是樂師。絲竹悠揚,樂舞翩飛,席間觥籌交錯一片熱鬧。
“微臣代我東臨王特此向北天王呈恭賀之喜!”
“微臣代我南越王特此向北天王呈恭賀之喜!”
“微臣代我西欒王特此向北天王呈恭賀之喜”
三位使臣出列向獨孤邪跪賀並送上賀禮。三人表麵看似恭敬,但眼神裏透露他們的恐懼。在外人眼裏的獨孤邪就是殘暴不仁殺人不眨眼的。
“好,本王非常喜歡各國的賀禮,還請各位替本王向你們君主表示感謝。今天是我北天雪祭的酒宴還望各位盡興。”獨孤邪看都沒看三地的賀禮,抬手示意隨侍拿下去。
心兒覺得這樣的酒宴好無聊,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虛假的笑意,都是一張張帶著麵具的臉。突然心兒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看她。心兒追尋著這道視線,沒想到居然會是西欒使臣的隨侍。此人雖然穿著隨侍的衣服但還是難掩身上的霸道的氣息。那人也注意到了心兒,落落大方的讓心兒注視,並回以一笑。
“北王,微臣剛在宮外聽得北天百姓對北天雲心王後的傳頌,不知年僅五歲的王後有何獨特之處。”西欒的使臣恭謹的說道,眼裏滿是挑釁。
頓時酒宴安靜下來,沒想到西欒使臣會向王後使難,擺明了看不起年幼的王後。獨孤邪額間青筋爆出馬上就要爆發,心兒輕輕握著獨孤邪的手報以一笑以示安心。
“本宮雖然年幼但也是堂堂北天的王後,我從來不知道西欒的君臣之禮這麼淺薄。”心兒居高臨下的看著西欒的使臣。
“本宮的獨特豈是你小小的西欒可以覬覦的,如果你是我的臣民的話此時你早以身首異處了。不過今天是我北天雪祭的大典我就暫且留下的你小命!”西欒使臣冷汗直冒,沒想到五歲的孩子居然有這等魄力。
“剛才本宮看見貴主送的賀禮,並不覺得有何新意,本宮很是不滿,不知西欒該如何呢?”想讓我出醜,我要你付出代價。
“不知王後想如何呢?”
“嗬嗬本宮想年幼還從未到過西欒,聽聞西欒山川秀麗,本宮很是向往。所以……本宮想要一掌的西欒之地!”心兒伸出她的小手。
“這……”西欒使臣十分詫異。
“未免世人說我欺壓你西欒,本宮願意與你一睹,以我那一掌之地做賭注,如何?”
“不知王後要怎麼賭法?”
“聽聞西欒人善於弄武,西欒的軍士更是個個武藝高強,本宮就想跟你的隨侍比比力氣。”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西欒使臣是你指使的,隨侍!
獨孤邪等人有些擔憂的看著心兒,心兒怎麼能與那孔武有力的侍衛比力氣呢?不過一看心兒信心十足的樣子心裏就放下了,小家夥肯定又在玩花樣了。
西欒使臣猶豫的看著身邊的隨侍,而隨侍走上前,“不知王後要怎麼比?”毫不避嫌的直直的看向心兒。
“我隻用一根手指讓你站不起來!”心兒自信的伸出食指晃了晃。
隨侍有些驚奇的看著心兒,隨後微微一笑,“好。”說完就跪在場中間。
心兒走到她跟前,心裏默念口訣,將自然之力凝聚在食指上。心兒站在隨侍前麵的高凳上(心兒太矮了,人家跪著都比她高)伸出食指指著他的額。
“你可以試著站起來了!”
隨侍眼裏全是輕笑,似乎在他眼裏心兒在開玩笑鬧著玩。可是奇怪的事就這樣發生了他居然站不起來,而且身體也動不了了。心裏大駭,怎麼可能,就算十頭牛也不怕的他竟然在意根小小的手指下站不起來。使出全身的力氣,但還是站不起來。
“怎麼站得起來嗎?”心兒好笑的看著他吃癟的樣子。
“……”其他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那強壯的隨侍為什麼不站起來,不就一根手指嗎?
“我……我認輸!”
在場的一片嘩然,這是什麼情況?連獨孤邪都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