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2)

兩位前輩還是有他們自己未解的心結吧?隻是這個結不知什麼什麼時候能解?

冷若塵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長輩們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藥聖從偏僻的角落裏走出來,本來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但是現在看來,無方(劍聖,字無方,名已無可考。)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不把自己的聽進耳朵裏。

當時的他不顧無方正在追求江湖第一美人,千方百計的橫插一杠,就是為了防止無方限得更深。隻是他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

當年……

那時的藥聖還不是藥聖,他隻是一個老大夫的弟子。每日在藥鋪裏幫病患抓抓藥,幫師父采采藥,搗搗藥,要嗎就是無聊的在師父不在的時候看著藥鋪。

而那時的劍聖無方雖然還不到被人尊為‘劍聖’的地步,也已經是享譽武林的大俠客。那是他不能理解的世界,快意恩仇,激情豪邁,他隻是心滿意足的守著藥鋪,等待著哪一天出了師,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小藥鋪,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可那個雨夜卻改變了他和他的命運,讓他們成為生死之交,也使他們在很久的以後成為不共戴天的敵人。

那是多少年前的夏天呀,入春後天氣就異常幹旱,從三月間就沒有下過一場雨,一直到七月,那場大雨一下就是半個多月,天上的雨師仿佛在往下倒水,那雨好大,漲的溢出了河道,衝毀了堤壩,也衝塌了河岸百姓的房屋。就在百姓間悄悄流傳起‘天要滅族’的傳言時,那場肆虐狂暴的大雨竟一夕之間竟然變成了溫柔的蒙蒙細雨。

也許就是有了那樣的開頭吧……藥聖閉起了眼睛。

那個雨夜,他照常打烊,正準備關上店門,去後院睡覺。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轉過頭,跑到門前把店門打開,就看見一個腰裏掛著一把劍的年輕男子,懷中抱著個全身濕透的女子。

看那女子急促的呼吸,和臉上不尋常的紅潤,他就知道這女子是發了高燒。

他將兩人放進來,去後院請了師父,然後又拿了幾條幹淨的帕子,要他先擦幹身上的水。

師父晚上一般都要到子時才入睡,很快了走出來,幫女子把了脈,又開了藥方。

他就在一邊看著,看著那男子手中雖拿了帕子,卻沒為自己擦幹身上的水,隻是直直的看著躺在塌上麵的女子,那眼中是滿滿的深情。他應該很愛她吧,當時他就是這樣想的。

果然,等到那女子的燒退下來後,他就看到了,那男子不但親手熬了藥熬了粥,還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飯,那女子吃的很秀氣,也很慢,男子也不惱,眼中沒有無奈和忍受,隻有滿滿的寵溺。女子吃到一半兒,耍性子不肯吃了,男子也隻是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哄著。

後來他才在男子的道謝中知道,那男子字無方,而女子是名滿江湖的美女,更是他青梅竹馬的心上人。

女子的脈象有時很虛弱,有時有很強壯。出於對病患的負責,他的師父留他們二人在這裏住下,無方想了想,也就恭敬不如從命的住下了。

無方和他很談得來,無方會跟他談他在江湖上的事情,但談得更多的是他們的感情,談他是如何的愛那女子,愛的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他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感情,對他所說的也隻能抱著羨慕的心情。

無方偶爾清閑的時候,會教他學上幾招武功。他總是想耍賴,到了最後,無方隻教會了他輕功,那時無方笑著對他說:學會了輕功,起碼他以後被人追殺的時候,也不至於隻能呆呆的看著刀落下來。

那時相談甚歡的他們不知道,小院裏的某一個房間裏,一雙嫉妒的眼睛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很快的,兩個月已在他們的談笑中悄悄的溜走了。他和無方兩人也結下了深深的友情,那是女人們無法理解的,所以才有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俗語。

他們兩人走後不久,一場不防備的祝融之火降臨了,逃出火場的他呆呆的看著從廢墟中抬出的被活活燒死的師傅的屍體,聽衙役說那竟是一場人為的災難。

他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想殺死他們,他們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平凡人。

洗清了嫌疑的他,被放了出來,可是當時的他已無分文,且那場大火砸斷了他的腿,後來雖然接上了,走路卻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