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皇甫君臨小心的喝下,一滴不剩。杯中不是塵兒的血,而是她的繾綣深情。
“我該走了。”皇甫君臨將杯子摔碎,雙手握緊冷若塵的手,再緩緩的鬆開。癡情的眼光永遠停留在冷若塵的臉上,手摸上心口,那裏有他最深沉的牽絆。
回身上馬,皇甫君臨舉手抬足間,睥睨天下的氣勢瞬間爆發,最後深深的看他最美麗的人兒一眼,皇甫君臨斬斷心中的猶豫,轉身離去。
“少主,我們該回去了。”隻有虹雨陪在冷若塵的身後,一直等到再也看不到軍隊的蹤影。
“我們回去。”冷若塵留戀的看了一眼愛人離去的方向,轉過頭來,“虹雨,我們去城東。”
“但是少主,城東的疫情還沒穩定。”虹雨顯然沒想到冷若塵竟要去城東,有些驚疑。
“我們去看看吧。”冷若塵冷冷一笑,毒婆婆嗎?一年了,你還不死心。
城東的小村,曾經是歡聲笑語的海洋,現在卻已經蕭瑟一片。整個村莊已經封鎖。通過了官兵的封鎖禁區,冷若塵和虹雨戴上了特質的口罩,來到了藥廬,藥廬裏王太醫正忙著為一名病患診斷:“王太醫,怎麼樣了?”
“靖王妃?您怎麼來了?”王太醫轉過頭來,連忙給冷若塵行禮。
“王太醫,您的大禮我受不起。”冷若塵扶起了王太醫,依舊是那副冷冷的模樣。
“這兒的疫情雖然漸趨穩定,但是幾種藥物都不能完全解除村裏的疫情,我也隻能暫時壓製著,不讓他們身上的病情加重。”王太醫歎了口氣,原來強中自有強中手,他已經不年輕了。
“是嗎?”冷若塵走到一個病患跟前,不嫌棄的看著她身上大塊青紫的膿腫,裏麵有無顏的成分,卻和無顏截然不同。無顏的變種?是毒婆婆想要醫治臉上的毒卻機緣巧合的製造了另外一種類似無顏的毒藥吧?
“走吧。”冷若塵隨手扔下口罩,在水盆裏洗了手。
“靖王妃?”王太醫看著冷若塵的行為,突然產生了一種厭惡,這就是她對待病人的態度嗎?虧得她還是水門主的師妹,可惜根本就比不過水門主的一指頭!真不知道靖王爺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冷血的女子!
“虹雨,我們走。”冷若塵在王太醫鄙視的眼光中,帶著虹雨走出了封鎖。
“少主?”
“虹雨,我們去找夜魅!”知道夜魅的紅顏醉能打聽到很多有用的消息,她自然是要去找他的。
紅顏醉裏,夜魅正無聊著,靖王爺離開了,他也清閑了起來,二十萬石糧食早已籌備齊全在三天前,運往邊城。
靖王爺和冷姑娘和好的消息,他也在今早傳回了尋魔嶺,相信門主和門主夫人都會非常高興。
現在不到午時,紅顏醉裏一片安靜,冷若塵呢直闖入夜魅的房間,就發現夜魅趴在桌子上,無聊的如同沒了骨頭的蛇。
“夜魅。”
“冷姑娘?呃,王妃?您今天怎麼來了?”夜魅立刻坐起身來,笑著問。
“我要知道毒婆婆的下落。”冷若塵冷冷的落座在夜魅的對麵。
“毒婆婆?”夜魅思考了一下,笑意盈盈的站起身來,轉動床頭的花瓶,頓時一處暗房就出現在冷若塵的麵前,“王妃,您等等。”
夜魅興奮的走進去取出一個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一疊紙,一張張的翻看著:“有了,就是這張,給您。”
“你怎麼知道?”冷若塵看著遞給他的那張紙。
“知道一年前,毒婆婆曾向聖藥門挑釁,我就非常主意她的行蹤。現在,剛好用上。”夜魅笑著說,“正好,這是今早我查到的,她正在城東不遠的一個小客棧裏,而且她和絕殺樓樓主有著頻繁的聯係。”
“城東小客棧?她是來驗收成果的嗎?”冷若塵冷笑,帶著虹雨離開。
“靖王妃,要不要小的為您鞍前馬後?”夜魅不正經的說著。
“跟我來吧。”冷若塵知道夜魅愛湊熱鬧的個性。
“真的可以嗎?”夜魅摩拳擦掌的跟上去。
城東小客棧裏,店小二小心的端了飯菜,來到樓上最清靜的一處房間,輕輕的敲了門,“客官,您要的飯菜來了。”
“等等。”如同砂礫打磨的粗糙嗓音從裏麵傳出,讓店小二冒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門輕輕的打開,隻留了半個人的距離,毒婆婆把托盤接過,就打發店小二離開。
“掌櫃的,那老婆婆真奇怪。”店小二走下樓,抱怨的對櫃台裏打著算盤的掌櫃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