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草,無色無味,是生長在雪山頂峰的一種珍物,不比砒霜跟鶴頂紅的劇毒,但其威力也不輸其他同類藥物,輕服著,它不會立刻侵入其脾髒,但,一旦侵入脈搏,縱是華佗在世,也無計可施……
“王妃……王爺有請”回神看杭天兒躬身點頭狀,文殊勉強對他輕笑笑轉身往裏走,杭天兒有些尷尬的站直身看著神醫對他做無奈的搖頭狀……有些失落的往後望著:怎麼,那姑娘,沒過來嗎?
不比院裏蒼涼,醇王府寢宮較華麗,床鋪寬大,吊頂的紅紗帳自空中垂下,散在床鋪的四周的薄紗映的醇王的臉色更加蒼白……
醇王較秀氣型,不似他的沉靜,也不比八王跟十王的稚氣純真,臉型較小,天庭飽滿,屬於那種較華麗的瓜子臉,他的,不似他的臉這麼小,下巴也沒有這麼尖……說話時的表情倒是跟他有些相像……
“門主……”感覺被人推了一把,她緊張的回神“啊!”
神醫責怪的瞥了她一眼,示意她看床上已經坐起的人,文殊見此景趕緊近身扶住他“醇王,不可起身,你身子還虛呢!”
醇王一身白服的坐在床頭有些虛弱的笑笑“有勞弟妹!”抬頭看文殊有些呆的表情,俯首咳了幾聲淺笑“有勞郡主……”文殊愣了下,隨後展開笑容拱手“不麻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還在我能力範圍內……”
醇王聞言有些無奈的低頭苦笑“是啊!本王本已做好了準備,生死又如何!”抬頭看文殊不解的神情,他笑“郡主,你的好意本王心領了,郡主,還是不參與的好……”
“額……”文殊震驚的看著他揚起的俊臉“王爺……你……什麼意思?”
醇王剛想回話,一陣劇烈的陣咳傳來,神醫急忙起身過來按住他的脈搏扶他躺下,平躺在大床上,醇王眼神極蒼茫的看著床頂的紗帳,淡笑“郡主能說出這番話,本王已是很滿足,本王是個不幸之人!”
看著他垂下的雙眼,文殊有些心酸的側身坐下幫他拉拉被角盯著他的眼睛眯起笑眼“王爺,別這麼說,你看,你的弟兄不是很關心你嗎?就說汝王吧!聽見哪有大夫眼睛都是亮的”
醇王聞言,閉上眼愉悅的輕笑出聲“是啊!本王又何其幸運……”
“所以呀!”文殊看著他站起身“你應該好起來,要對自己有信心才行啊!”
醇王有些無奈的歎口氣側頭“本王……隻是怕你會惹禍上身……”
文殊滿是不忍得吸口氣,換張笑臉蹲下身看他“你知道我是誰嗎?”看著醇王不解的眼神,文殊點著頭得意的笑著數著手指“我爹是齊國侯,我娘是天下第一莊莊主,我外公是天下的武林盟主,武功天下第一,我呢,就是未來的天下第一莊的主人,未來的武林盟主,還有,未來的齊國侯府的主人……”
醇王的爽朗的笑聲傳到門外,都愣住了院裏的所有人……
王爺,自從入住到這個院裏,從來沒有笑出聲過……另一個驚訝是,剛到的汝王……在這個笑聲裏竟轉身離去。
回到府裏已是掌燈時分,文殊去看過聞兒後有些疲憊的走進寢室……汝王背對著她的背影有些僵直,她納悶的撓撓頭往裏走:往常他像現在很少會出現在家裏……
有些疲憊的她走向床鋪,疲倦的斜躺在床鋪上盯著床的頂部“他的床頂上怎麼吊著紗呢?這兒怎麼沒有呢!”微歎口氣她慢慢的閉上眼“他真可憐……”感覺半晌沒人答話,側頭看坐在圓桌旁翻書的人……
明亮的燭光裏,皮膚很好,繡花的白邊深藍色袍很適合他,前麵的長發隆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眼睛很大,鼻子很挺翹,嘴巴……很好看……
感覺一旁的眼光不再強烈,汝王捧著書慢慢的回頭,看著床鋪上橫躺著已然睡熟的人,他垂下眼轉身走過來,拉過被子蓋住她……轉身吹滅台上的蠟燭徑自走至書房……
他知道自己不該生氣……
照顧五哥天經地義,跟五哥說句話也無可厚非……
說笑幾聲更是無妨……伸手翻著手裏的書本,他慢慢的喘著氣……
可是,該死的,他今天怕她傷心自入朝以來第一次不到上午,便匆忙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