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兒無聲的站在她後麵看她練著難看的毛筆字,水靈的眼睛眨巴著看著她有些溫怒的側臉……
小姐怎麼生這麼大的氣……以前生氣看書的時候都少,無非是練練劍,今天倒好,直接就練字了……
看著她手起筆落又糟蹋了一張白紙,聞兒有些心疼的在她揚收起筆時,小心的揭掉那一頁,一個四方紙塊隻被她提了四個大字,而且,難看之極……
轉頭看聞兒撇嘴的表情,文殊狠狠地轉頭眯起眼“不滿意啊!”聞兒無奈的撇嘴把那張紙摞在一旁已經高起的紙上,無限同情的看著下一張……
走到寢室門口,看著蠟燭旁正在寫字的主仆,汝王吸口氣在聞兒的驚訝裏徑自走向床鋪……
看著小姐咬牙切齒的神情,聞兒微幅身,轉身走出去:不要說自己現在不會說話,就是會,也不會在這個檔口說……剛掩著門,聽見屋裏物體墜落的聲音,聞兒嚇得抬腳直奔後院……
微睜眼,黑色的硯台墜落,看著眼前怒目橫眉的人兒,汝王慢慢的閉上眼繼續假寐……
文殊的火氣已達到上限,十幾天不見人,今天一出現就躺下閉著眼睛裝死人,當她是什麼?小狗啊?高興了拍兩下,不高興,就踹一腳……死人……
汝王微睜眼看著她不停拽自己,抬手揮掉她的側身向裏:這個女人,居然去搬父王……
“你起來……”文殊生氣的爬上床使勁的拽他“你起來,去書房……你滾……”汝王極力的忍著怒意猛地坐起身:滾……你以為誰稀罕……
文殊驚訝的睜大雙眼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臉……對方微喘著氣眼睛通紅的怒視她:生氣?這個念頭驚了她一跳……看著他再次翻身衝裏躺下,文殊愣愣的蹲坐在他身旁:生氣?為什麼生氣?
次日
文殊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神醫給醇王把著脈搏……不知為何醇王笑意盈人的神情裏會浮現出他滿是通紅的眼睛……不知道多少次看花眼後,文殊轉身走出醇王的寢室……
聞兒在看見她出現後,膽怯的對杭天兒福身,轉身走過來……文殊不滿的瞪了她一眼,直直的走出院門……
心裏很亂……
出奇的亂,他為什麼生氣?如果不是生氣,是為什麼?
遠處駛來的人群使她停住了腳步,遠遠望去……
四匹馬拉的一輛掛著金絲帶的大馬車,由遠而近的駛來,看著兩岸的行人紛紛下跪,她有些愣的看著馬車走近,直至快靠近時,才被走在前麵的侍衛拉在路旁按倒跪下……
文殊吃痛的揮開他的手站起來,拉拉銀灰色的男裝,咬牙揮手‘啪’的一聲,震住了,路兩邊的人,也震住了馬車上的人“慢著……”
馬車應聲停住,車廂裏薄衫籠罩處緩緩探出一位老人,看上去有六十幾歲的高齡,滿是福態的臉上一對大眼睛不滿的望著她“你……是何人?”轉頭看她頭上的鳳冠,文殊驚訝的睜大眼……這個……不會是……
“太後……”看著不遠處湧來的一群身著朝服的官員,文殊喃喃的張口“太……太後……”
太後輕挑薄紗看著前麵跪了一地的人,擺手“罷了……免禮吧!”
在眾多朝服中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文殊有些尷尬的往後退被人拉住了,看著左右臂被人製住,文殊憤怒的皺眉“混賬,放開……”
汝王緊走幾步推開兩人,皺起眉低頭看她“你在這兒幹什麼?”文殊看著他的表情瞥了他一眼“要你管,走開……”看著太後滿是不解的探向這裏,汝王伸手拉過她的手臂走到前麵躬身對太後“太後,這……是,王妃,文殊郡主……”
“哦……”太後眯起眼冷笑著看向她“這,便是文殊郡主,哀家,一直想見……”文殊看著她的笑容,隻覺著有一股寒意傳來,太後哼笑聲,轉眼看汝王“哀家,此次回來就是想問問你們父子,陳思妤做錯了何事,應受如此待遇……”
陳思妤!
文殊如夢初醒般的轉頭看汝王咬牙:這才是正根吧!好啊!好啊!
看著文殊甩開汝王轉身的動作,太後滿是怒意的瞪起眼……汝王嘴張了張,轉眼看太後的表情低頭沒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