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看著她的眼神對她擺手“嫂子,絕不是我……”清然咬咬牙瞪他,他無奈的撇眼看向樓下:哎,沒辦法!
“菜來了,各位慢用!”看著眼前的幾個菜,老白殷勤的給她遞筷子,清然瞥他一眼接過開始用飯。
“哎,各位!”一個留著花白胡須的身著布衣的老者站起來端著酒“各位,告訴大家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那個皇後已經被趕出宮了?大快人心哪!各位,幹了。”
清然的手抖了下,老白從米碗裏仰起頭看著老者端著酒杯轉悠“想那趙國國王,何等的仁慈,竟有如此的不孝之女,依老夫看來,她有今日,也是報應……”
碗從清然手中脫落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米粒散了一地,碗也裂開,響聲使所有人轉過頭看向這裏,清然以袖遮麵看著窗外,一時間似無地自容般。
半晌後,那老者又斟了杯酒撫須而歎“這杯敬趙王以慰他的亡魂”他同桌的老者皆點頭仰頭一飲而盡。
又端起一杯舉起“這杯,是敬趙國城下那幾千壯士。”就撒在木板山發出陣陣的清香,老白不滿的看著他們。
又端起一杯酒高高舉起“這杯,是敬吾皇英明,趕走賤後,保我國土。”清然的身體明顯開始抖。
“不見得吧!”一個聲音響起,阻止了他們的動作,皆麵麵相視,那老者過來看正在平靜的夾菜的人“公子,有何見解?”
停住手裏的筷子他抬頭“見解不敢當,隻是覺得前輩剛才的話,言過其實了。”
“哦。”聲音此起彼伏的在那個圓桌上響起,近前的老者對著後麵擺手,拱手對他“公子貴姓何名?”
站起身拱手“無姓,永欣便是在下的名字”那幾位相互耳語了幾句看他“我們是四這合鎮的夫子,現聚在此處慶賀!”
“慶賀?”永欣輕蔑的笑“慶賀何事,諸如上述三項,你們哪一件都慶賀不得”永欣走出去站在他們中間背上手看他們“這其一,慰趙王亡魂,晚輩鬥膽問一句,各位用何身份,此處非趙國國土,而各位也非趙國人,如何說的出此話,這是一,為對本國不敬。”
轉身走向另一端,有些老者開始往後退“這其二,趙國兵將亡魂,這裏是什麼地方?那幾千將士就是不願踏入這裏才會慘遭毒手,你這酒灑在這裏敬的是何人”那為首的先生轉過身,花白的胡須像要翹起來一般怒目望著他,永欣哼笑著走過去直視他“此為二,為不義,這其三,敬吾皇,敢問長者,你們的江山當初是怎麼來的,是你們的皇後打下來的,並非你皇聖明,換句話說,縱然她真的落得這般田地,最沒資格嘲笑她的就是你們,你們的一切都是靠她而來”整間樓閣像炸了一般,所有人都站起,老白站過來與他並肩而立“怎麼著,惱羞成怒啊!想打架啊!”
“那賤人理當有次報應。”有一人站出來咄咄逼人的盯著他們“她一國公主,又是趙國主帥,棄城不說,還擅自擊響自鳴鼓等等,罪過實在罄竹難書。”
“對。”又一個走出來聲音像是極憤怒“是,她是幫我們打來國家,可我們並未領情,趙王統治我們時期也未錯待與我們……”
“對,他對我們不薄啊。”聲音此起彼伏。
永欣冷冷的看著這裏的一切,怒火中燒,挑起眼看他們“你們是說,你們當今皇上,複不複國都無異。”
樓裏的人全部慌得襟聲,憤怒的眯起眼抬手指他們“你們,自恃博學,想想你們做了什麼?皇後被廢,在此慶祝,這是你們這些夫子該做的事嗎?皇後,乃一國之母,你們都如此不敬,如何承孔夫子之遺訓,根本就是誤人子弟!”那些人看著眼前的人,一時語塞。
一雙手抓住他的胳膊,回頭看,清然臉色蒼白看著他,目光裏滿是請求“我,很累,我們走吧!”
心莫名的緊了下,抬頭看著他們的驚訝的表情,轉身帶著他們倆下樓,留下樓上一群驚呆的人麵麵相視。
這個酒樓很大,前麵是客人用餐的地方,後院有東西南北是個跨院,全是朱紅色的門窗所製,雖不比京城,但也稱得上豪華,小二領著他們走進東跨院東邊的兩個廂房。
“客官,您歇著!”小二推開其中的一處給他們“隔壁還有一間,門沒上鎖”老白對著他笑笑,小二頂上笑臉,把手巾搭在肩上對著他們作揖“那小的先下去了,有需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