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有兩條,準備上山時,雲逸說每條路上的藥草都是不一樣的,要分頭走,夜楚本要和雲逸一起,但不想她一句話剛開了個頭,雲逸那小子早跑沒影了。
雲逸一走,夜楚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向自己襲來,她已經故意和師父保持距離,可這種感覺還是很強烈。
一直在前的夜隨風放緩腳步等待夜楚跟上自己,但他發現無論他走多慢楚楚總是和他保持相當遠的距離,遂停下腳步,語氣不善的對著夜楚:“過來。”他又不是老虎,不會把她怎樣,用得著防自己像防豺狼一樣嗎?真真可氣。
“這兩日過的如何?”知道這兩****和慕辰在一起,整整兩****竟然平白無故沒由來的心情煩悶,很想知道他們在幹嘛?腦海裏也會無緣無故浮現他們打鬧鬥嘴的畫麵。
實在忍無可忍,今早他一得知夜楚的下落便忙著趕來,當看到楚楚接下花的那瞬更是恨不得將那花扯下,一掌焚燒個一幹二淨。
看著師父臉色冰冷,語氣不善的一步步靠近自己,夜楚步步後退,嬉笑著嘴甜的道:“過的一點也不好,還是和師父在一起最好。”
果然拍馬很管用,師父原本烏雲密布的臉瞬間明朗,很是滿意,勾唇淺笑,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溫和起來。
說是采藥,但整整一上午卻不見師父采任何的藥草,更是連路邊的花花草草瞧也不瞧一眼,直到下山,準備回府時,仍是沒踩到一支藥草。
一路上夜楚再次將夜隨風祖宗問候了個便,靠,師父就是在故意整她,白白浪費了半天時間。
回到夜府夜楚抓緊時間將高山流水反複練習了十幾遍,感覺練得差不多夜楚便抱著琴跑去找師父,隻要師父點頭那這曲就算過關了。
剛來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女子嬌羞連連的鶯聲細語,聽此聲音,原本伸向門邊預敲門的手頓住,夜楚猶豫再三到底要不要進去,怪不得師父一下午都呆在書房未曾出去,原來是有美人相陪!
在仔細一聽,這聲音怎麼這樣熟悉,夜楚眉頭微皺,寒光乍現——是絲柔,她好久都未來了,今日不知有什麼事?聽說近幾年琴技大賽的冠軍都被絲柔奪得,思及此一抹壞笑溢於嘴邊,夜楚想著要不今日做個手腳幹脆將她雙手廢了得來,多一個對手,就多一份她贏得銀兩的障礙。
正想著師父那磁性十足的聲音突然傳來:“進來吧!一直站在門口你就不累!”
“嘠。”夜楚看了看四周並未有他人,師父是在對自己說話?可她又未曾出聲,師父是怎麼知道是她的?
剛進房,夜楚就感覺絲柔眼神似箭,直直射向自己,夜楚猛然轉首直瞪著絲柔,眼神冰冷無情,嗜血猩紅,帶有警告,但聲音卻一如既往含著笑意:“柔姐姐,好久不見啊!”
看著夜楚猩紅嗜血的眼神,絲柔竟不自覺後退一步,楚楚她為什麼那樣看自己,莫不是知道了什麼?絲柔驚恐的看向夜楚但也隻是一瞬便恢複自如。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絲柔這才趕緊端正姿態,笑容柔美的道:“楚楚,好久不見,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