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成功了。”話音一落,她虛脫的倒進他的懷中,闊別五年,終於可以再次拿起那把手術刀,心願於此實現,竟安心的昏睡而去。
“瑜兒?瑜兒?”軒轅皓詫異的打橫抱起懷裏的嬌人,心底狠狠攥緊。
寢殿內,淡淡的杜若香隱隱飄蕩,縷縷香煙靜謐的掀過那顆顆珠簾,繞過屋子的一牆一角,靜靜的,惹得滿屋子淡淡含香。
“王妃主子累及所致,休息片刻便可無礙。”太醫戰兢的頷首回複。
“累及所致?”軒轅皓臉色更沉一分,瞥了一眼地上瑟瑟發抖之人,冷冷說道:“下去吧。”
“是,王爺。”太醫身形顫抖的退出寢殿,夜風涼涼的從後背拂過,竟又不自覺的冷噤不止。
王爺的一雙眼,形同鬼魅,讓人不寒而栗。
映日餘光靜靜的從虛掩的窗戶探射而進,濾過層層障礙,如同斑駁星光點點而下。
“好痛。”床上的人微微抖動手臂,感覺右臂好似被一輛越野車碾壓而過,一陣麻,一陣酸,又是一陣痛。
“嗯?”枕在床邊的某人睜了睜睡意惺忪的眼眸,突然間醒悟了什麼,猛然驚醒。
四目對視,一切盡在無言中……
沈靜瑜莫名的望著青絲淩亂,衣衫略顯不整的某王,怔了怔,剛剛她看見了什麼?好像是一張俊美不凡的臉頰上泛著點點邪魅的笑意,又像似六月暑熱遇上了百年大雪,刹那間,冷暖不知。
他的眸,如同星辰,熠熠生輝;他的顏,形似嬌花,朵朵綻放;他的神,恍若寒雪,冷若冰霜。
這個人,不笑不言,不答不辨,絕美的容顏上兩顆星輝閃動,卻是在珠穆朗瑪峰上。
冷,他好冷,冷到讓人不敢近距離接觸,這是沈靜瑜第二印象。
昨晚,洞房花燭,微弱的燭光遮擋了他寒俊的氣勢,如今,陽光旭日下,他原形畢露了。
軒轅皓定了定神,麵前的她,一雙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眼神,有些恐懼,又有些彷徨,她在害怕?
久經戰場,他不怒自威,叱吒朝堂,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江湖、江山、名譽、富貴,早已是過眼雲煙。
而她,不食人間煙火的純淨,恰似一池碧波,清純幹淨,而他,一身血腥,雙手沾滿鮮紅,就如嗜血鬼魔,罪孽深重。
“你在害怕?”弱弱的,他微低的語氣問道。
沈靜瑜感覺氣勢的消弱,渾身一震,竟情不自禁的撓撓自己混亂的長發,傻笑:“我在想你為什麼會娶我?”
“你很美。”
“……”很美?沈靜瑜咂舌,記得聖旨是在五年前頒下的,原來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看出了她五年後一定會出塵不染、美若天仙?
“你很可愛。”
“我不記得我見過你。”沈靜瑜搖搖頭,仔細留意初來乍到時遇見的種種,這種大神級別的,好像未曾有過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