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軒轅易撞在了樹幹上,“下次我一定要先出手掌。”
“你們——”沈靜瑜扶額,看來當初受傷直接影響了兩個孩子的智力啊,她幾乎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生了兩傻子?
南宮懿閑來無事漫遊在庭院裏,看著蝴蝶翩翩,又瞧小橋流水潺潺,他靜坐在亭中,獨望水波漣漪。
“師父,我們都練了兩天的紮馬步了,什麼時候可以學輕功飛簷走壁啊?”軒轅易趴在亭子上,從頂端探著腦袋看著自家師父。
南宮懿愣了愣,緊皺眉頭,“你們兩個怎麼上去的?”
“剛剛小包想看風景,我們就爬上來了。”軒轅易順著主子,雙手雙腳緊緊纏著,一滑,穩穩落地。
“你們想學輕功?”南宮懿瞧著兩個孩子領悟還是不錯。
兩個孩子齊齊點頭。
“那行,你們告訴師父你們最喜歡誰?”南宮懿淡笑,心底醞釀著什麼陰謀。
小包深思,“我本來想說喜歡師父的,可是我不能違背良心,我對娘親一如既往的最愛。”
大包瞪了他一眼,“爹爹教過我們,人前說人話,鬼前說鬼話,你怎麼這麼不上道呢?”
“那你要我說喜歡師父?”
“娘親說過無論喜歡誰,娘都是排第一,如果不說她的名字,晚上就沒奶奶喝的。”大包又道。
“沒奶奶喝很嚴重啊。”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最喜歡娘親大人。”
兩個小孩又一次統一陣線的點點頭。
南宮懿嘴角微抽,輕咳一聲,“既然如此,師父就給你們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如果你們能完成師父的任務,師父明天開始就教你們輕功。”
“真的?”
“嗯。”
“那師父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既然你們娘親是你們最喜歡的人,師父也最喜歡你們,師父就需要跟她好好的談一談你們以後的計劃,所以,今晚上你們把她帶來師父房裏,師父需要好好的跟她促膝長談一番。”南宮懿繞著彎,他現在比較擔心兩個孩子能不能聽懂他的話。
孩子相視一眼,皺了皺眉,又展顏一笑,“師父,你就直說想見娘不是更簡單嗎?”
“師父表現的有這麼直接?”南宮懿摸了摸額頭。
“師父,你臉上正寫著陰謀得逞四個字。”
“好吧,不管目的如何,隻要你們完成師父的任務,師父明天就開始教你們一套最厲害的武功。”南宮懿嘴角上揚,下甜頭。
走過小院子,軒轅易拉著軒轅邇的手,兩人一路無言的走著。
看著沈靜瑜的院子,兩個孩子停了停。
“大包,爹爹說過要單獨見娘親的男人都是壞男人,這話裏包括師父嗎?”小包問道。
“師父也是男人,當然也算了。”大包解釋。
“那我們要把娘給賣給師父嗎?”小包想了想問道。
大包搖頭,“賣了娘,坑了爹,以後我們就是孤兒了。”
“也對,孤兒是不是就沒奶奶喝了?”小包嘟嘴。
“可是師父的任務不完成,就無法完成坑爹傳說了。”大包皺眉。
“如果我們當時說我們最喜歡的是爹爹,他還會不會讓我們把娘親帶過去?”
“他好像一直都說帶我們最喜歡的人啊。”
“我突然發現我真的好喜歡爹爹啊。”大包目光灼灼。
小包咬著手指,“賣了爹爹應該不會虧本吧。”
“爹爹論分量也比娘親足一點,師父虧不了的。”
夜晚,百鳥歸巢,四周靜謐無人。
軒轅皓站在偌大孤寂的院子裏,凝望寒星冷月,迎著夜風淒涼,突然間,後背一暖,什麼東西抱住了自己?
今晚月色有點暗,南宮懿走進院子,朦朧中隻見一人站著桂花樹下,不動不燥。
軒轅皓愣了愣,沒有說話,這般月色,他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但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想來除了她誰還喜歡這麼清淡的味道?
南宮懿緊緊的摟著懷裏的嬌人兒,在軒轅皓的壓迫下,他連多看兩眼都會被他淩厲的目光殺回來,不過現在可真好,花前月下,與佳人單獨相約,隻是今天瑜兒好像長高了一點?
沈靜瑜順著走廊,提著燈,剛剛去了一趟倆小孩居住的梅蘭軒,他們竟然不在房裏,想來,一定是調皮在哪裏野去了。
路過香蘭小謝,突然聽見裏麵有什麼躁動,看來這倆小調皮一定又去玩什麼扔石子了,無奈之下,掌燈進院。
烏雲散去,月光清冷的打在院子裏,院中,相依相偎兩道身影,院外一人驚愕躊躇,刹那間,三雙眼六隻眼,麵麵相覷,周圍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