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梓琪最後的威脅,他當然隻是一笑而過,直到對方離開很久以後,周栩文才走出包間。
了解了真相之後,他反而開始糾結要怎麼和她們相處了。
他現在一閉上眼睛,估計滿腦子都是馬賽克的畫麵,鼻血都能流出來。
果不其然,第二天周幼喬並沒有如約而至,周栩文估摸著這事怕小不了。
不過盡管沒有等到周幼喬,但卻等來了另一個人。
今天的聞人雪一改往日冷豔的風格,披著一件純色外套,清爽不施粉黛,隻是臉上似乎失去了一絲往日的明豔。
她的眼睛看起來有些疲憊,好像昨晚沒睡好,周栩文抽著煙觀察著她,心裏冷不丁的冒出一個想法,她倆誰是攻誰是受呢……
聞人雪看到周栩文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臉上顯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就被掩蓋下去,語氣清冷道:“昨天那個小孩跟你說了些什麼?”
周栩文可油滑多了,重重的吸了口煙,煙霧把他的麵孔映襯的有些模糊,看不出具體神色。
“也沒什麼,就是警告我不要再接他姐姐的單子了,我估摸著他們家裏可能有點小矛盾,不過生意還是要做的。對了,說到這裏,老板你是不是先給我解釋一下,陪玩合同的事情?”
周栩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說不出的陰陽怪氣,聞人雪也有些拿捏不準他的路子,第一次竟然有種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覺,讓她很不適應。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這些都被周栩文敏銳的觀察到了。
聞人雪找了張椅子坐下,突然朝他伸出一隻手:“給我支煙!”
周栩文有些發愣,還是老老實實的遞給了她,看著對方點燃,然後深吸一口,兩秒之後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今天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吧?”周栩文不由得探過頭摸摸她的額頭,觸手便感到一片冰涼。
聞人雪打掉他的手,咳嗽了一會,把手中的香煙摁滅,一臉的厭惡表情:“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每天抽這種東西幹嘛?惡心!”
得,女人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需要的時候一句話,用完之後卻滿是嫌棄。
周栩文表示很看不慣這種惡劣行徑,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燃,深深了吸了一口,緊接著便露出一副即將高潮的表情,那神情別說多陶醉了,聞人雪看著他這幅死樣,直恨得牙癢癢。
周栩文見好就收,趕緊坐正身子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陪玩合同到底怎麼回事?五萬的簽約費,你認真的嗎?”
他當然知道事情的始末,這麼說純粹就是為了惡心對方。沒想到聞人雪聽到這話,臉色不變道:“這個倒不需要你來操心,我想過段時間還會有新的成員進來,人家可是專業的。像你這種半路出家的人,與其考慮合同的事情,還不如多花些時間考慮考慮怎麼討我的歡心,才不至於把你踢出去。”
聽到這句話,周栩文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廝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是為了掩飾她們的苟且之事,非要裝的這麼道貌岸然。
心裏甩了她一個白眼,周栩文也懶得說話了。
聞人雪的情緒看起來很不對勁,顯然和昨天的事情大有關係,站起身看了一眼周栩文,甩出一句話後便走了出去。
“以後那個小孩再來的話,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告訴你個鬼!
周栩文當然嗤之以鼻,他這麼清高的人,哪裏會自甘墮落去當人的狗腿。
然而現實就像是映襯了聞人雪的說法一樣,到了傍晚他快下班的時候,周梓琪又鬼鬼祟祟的來了。
他今天的造型可誇張多了,戴著一頂黑色無邊帽,帶著一副口罩,眼睛上還套著一副大黑框,一步三回頭的猥瑣模樣,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