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軒,你一直都對我很好,真的很好,是我虧欠你才對。身為你的發妻,卻不想承擔任何責任,不想為你分擔憂愁。我……竟然不想留在皇宮,而整日都在想著要如何離開你身邊,如何獲得自由,如何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結果還導致我的身邊出現了眾多的男子。所以,對於我,你從來就不必感到愧疚。
如果你一定要……我給你一個理由的話,可以。我離開皇宮與否,與有沒有人限製我關係並不大。你自己也該知道,宮裏的生活其實並不適合我。一個顧傾心,已經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一個藍翎兒,已經折磨的我體無完膚。誰知道,下一個又會是誰?
的確,我足夠聰明,可以鬥得過你任何一個嬪妃。但是,那樣的生活,並不是我想要的啊!你是一國之君,便注定你的身邊不會隻有我一個女人。即使,你對我許下承諾,但是,你仍然有你的無可奈何。難道,你希望看到,我終日以淚洗麵嗎?也許,這有一些誇張。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我們都無法改變。
另外,我已經答應他們。今後,我的生命裏,將始終會有他們的陪伴。所以,不要再逼我,在你們中間做出一個選擇。也許,你可以大度的不去在意。但是,他人呢?別人會輕易放過你嗎?作為君主,就要承受那些流言蜚語。不要告訴我,你打算采取武力去解決。悠悠眾口,你要如何去堵住。
他們,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在你麵前說長道短。時間短的話,你可以接受,可以不管不顧。假若,長此以往呢?你有信心,你會一直如此嗎?你的母後,會給你不斷施壓;你的群臣,會不斷向你進言。難道,你要把他們的話,全部當做耳邊風嗎?而且,百姓會信服這樣的一位君主嗎?不會啊。
瑞軒,請你現實一點,理智一點。我所做的決定,是對你、對我都好的一個決定。我不希望因為我,而讓你感到一絲絲的難堪。那樣的話,我將會無地自容。所以,我願意放下這裏的一切,重新開始。而你,也可以放手去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
“飄兒,雖然你說的話都很在理。但是,你要朕如何向天下子民交代。總不能,平白無故宮裏便少了一位娘娘吧。你要如何離開皇宮,又如何以你自己的身份活下去?”經曆了這麼的事情以後,他不再想要去逼她。但是,他仍然希望,她可以為了他而留下。
“如果你不希望損毀我的名聲,就直接宣布我已經死亡吧。一場大火,便可以摧毀一切。這樣,你便不必繼續煩惱。而我,終於可以不必帶著上官飄雪給我的枷鎖活著。”對於他所說,她心裏早就想好了應對的策略。
“看來,你一切都已經計劃好。隻是,來此知會我一聲吧。”美好的日子,總是那樣短暫。“如果朕不是皇帝,飄兒,你會選擇和我在一起嗎?會為了朕,而放棄其他的男人嗎?你……會嗎?”以前,他真是做了太多的錯事。可惜,一切早已無法挽回。
“瑞軒,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如果。時間,也不可能因為我們而倒流。所以,我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但是,我心裏的確考慮過要為了你而放棄所有的東西,甚至是我一直所向往的自由。可惜,我們之間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我們,都無法再回首。所以,我們還是放開彼此的手吧。
你要是不忙的話,可以出宮看看。也許,我們真的會在哪裏不期而遇。”原來,說分手竟是一件如此困難又揪心的事情。男人多情而長情,女人專情而絕情。這話,還有那麼一丁點的道理。
“飄兒,有你這話,便已足夠。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另外,你打算幾時離開,朕也好送送你。但是,你要答應朕。隻要朕出宮去找你,你就要拋下一切的人和事,專心的陪著朕。”像她所說,如果一切真的可以重來,他絕對不要錯過她。
聽了他的話,飄兒不由重重的點了點頭。“瑞軒,過去不管我們究竟誰對誰錯,那都已經成為過去,讓我們把那些不愉快都忘了吧。再見麵時,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們,仍然如初遇時一樣。如果你喜歡的話,每年我都可以專門抽出時間來陪你。”
不知道,他們下次見麵又是何時。於是,龍瑞軒微微低下頭,抬手緩緩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略顯粗糙的木簪,從椅子上站起身邁著步子來到飄兒的跟前,伸手溫柔的將其插入了她的發中。“生辰快樂。朕……早就該給你。隻是,朕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今日,朕卻不得不給你。都說相公要為自己的娘子挽一縷青絲才能夠留住她。所以,朕才會送你木簪。”雖然,他從來沒有為她做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