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軍隊,就算你再強大,沒有糧草供應,就是再強,士兵們渾身無力,也是白搭。
所以,這一仗,將糧草奪下,幾乎就已經是贏了一半兒了。
當天晚上,贏關城內的豪華府邸之內,拓跋銳坐在大廳正中央。
兩側,坐著一些穿著青色盔甲的男人。
很顯然的,這些人,都是烈焰國軍隊的將帥。
此時此刻,拓跋銳那張妖異的臉龐上,滿是陰沉狠厲之色。
隻見他語氣陰沉而又恐怖地說道:“誰來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糧草今日就可抵達了嗎?為什麼這都快入夜了,本太子連一粒糧草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首座下方所坐之人,一聽他這說話的語氣,便被他這陰狠的氣息震得連話都不敢說一句了。
一個個皆是心底微顫著。
其實,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按理來說,昨天傳來的消息,的確是說糧草今天一早便可抵達。
可是,眼看著這一天就要過去了,他們居然連個糧草的影子都沒看見。
詭異,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太子,末將已經派人出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的。”
首座下方下首處,一名穿著黑色盔甲的男子終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語氣中有些打顫地抱拳躬身說道。
“哼!”拓跋銳冷哼一聲,無情而又冰冷的目光瞥向他,而後道,“那好,本太子就再等一會兒。”
說完,隻見他將大麾用力一甩,而後便快步走出了大廳之內。
而大廳裏剩下的其他幾名將領,在他走出去之後,人人都是用力地拍著心口處,暗自慶幸自己又度過了一截。
要知道,他們這個太子,領兵打仗的確非常強悍,可是,對待屬下也是非常陰狠無情的。
所以,每一次隻要他們與拓跋銳同在一個房間之內,都會莫名得感到一陣壓抑和緊張。
生怕自己一句話說得不合拓跋銳的心意,便被他拖出去砍了。
“莫將軍,多謝你啊,想來剛才要是不給太子一個回複,他就要拿我們當中的人開刀了。”
其中一名將領來到方才說話的那將領身旁,一臉感激地說道。
“是啊是啊,莫將軍,剛才多虧了你。”
其他幾名將領也不甘落後地前來道謝。
“誒,各位不必謝我,這都是我莫某人應該做的。”
莫奇口中雖是這麼說著,但是,臉龐上的表情卻很是得意。
“莫將軍,你真的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有人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莫奇得意地說道,“今天早上我見糧草沒到,晌午之時便派人前去查探消息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的人就會回來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
其實,所有的人都害怕,如果莫奇隻是誆拓跋銳說派人去查探了,那恐怕,若是拓跋銳知道之後,後果會更加嚴重的。
接下來,這些人也不敢到處亂走,個個都是心懷忐忑地坐在廳裏,靜靜等候莫奇的手下回來報告消息。
在他們心裏,從來不曾想到過,他們的糧草,竟然已經被敵人暗中奪下。
他們隻以為或許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耽誤了押送糧草的行程,如此而已。
等待的時間極為難熬,大廳裏的幾名將士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明顯很是不耐煩,焦急之色盡顯無疑。
所幸的是,沒過多久,外麵便有一名身穿普通士兵服裝之人快步走來。
莫奇見他進來,雙眼登時散發出兩道耀眼的光芒,臉上立刻露出一臉的希冀,快步朝著這士兵走去。
很顯然的,現在,就連他的心裏亦是焦急非常的。
“屬下叩見莫將軍。”
那士兵才剛進來,便欲下跪行禮,卻被莫奇一把攔住下墜的身體,口中說道:“行了,不必行禮了,快點兒說,押送糧草的隊伍為什麼還沒到?”
“這個……”這士兵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顯然覺得難以啟齒。
而廳內的眾人見狀,心裏頓時更加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是,他們還是圍上來問道:“你倒是快點兒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啟稟莫將軍,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們沿著糧草押送隊伍的路線一路快馬行去,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左右,行到一處地勢偏僻的官道上,突然見到前方的道路上躺滿了屍體。而那些屍體的衣著,正是我們烈焰軍隊的服裝。其中有兩名被一劍封喉的,不是別人,就是此次負責押送糧草的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