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亦是頻頻搖頭。
拓跋銳自己也不禁有些懷疑。他這個人,本就生性多疑,此時就連眾將都直接否決,他又怎會不懷疑皇甫文玨的用心?
左右思索了一下,拓跋銳的目光還是轉而望向劉參將,開口問道:“劉參將,皇甫文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什麼表情?”
劉參將聞言,知道事情嚴重,但還是無奈地回答道:“稟太子,當時末將不敢抬頭,所以沒有看見。但是聽那文親王說話的語氣中,並無惡意。”
“好,本太子知道了,你們先都退下,容本太子仔細想想,再作決定。”
“末將告退。”
營帳內的所有將領聞言,皆是躬身行禮,退了出去,徒留了拓跋銳一人坐在主座上,腦海中一片翻騰。
朝日王朝的營帳之內,皇甫文玨與欣悅卻是笑言:“軍師,你說這拓跋銳可敢赴約?”
欣悅聞言,皺著秀眉思索稍許,而後問道:“那拓跋銳是不是生性多疑?”
“嗯。”皇甫文玨點了點頭。
欣悅略一思索,便回答道:“王爺,依我看啊,這拓跋銳可能會考慮個半天一天,然後再爽快答應。”
“嗬嗬,”皇甫文玨一聽,頓時大笑起來,“軍師跟本王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啊。真不愧……咳咳……”
皇甫文玨原本是想要說,真不愧是沐辰看上的人兒。然而,話到嘴邊,發現周圍兩名副將都在凝神期待著他說下去,這才發現自己一時嘴快,差點兒說漏了嘴。連忙咳嗽兩聲來掩飾過去。
欣悅見狀,心裏隱約猜到他想說什麼,緊接著見他咳得那麼倉促,心裏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接下來,眾將依次回營,沐風一路隨著欣悅走著,一如往常那般,隻是看著她的身影,她那出塵的麵容,一言不發。
欣悅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覺得不妥,硬生生將話語咽了回去。
“我到了。”
走到營帳門口,欣悅轉身說道。
“現在是白天,我必須貼身保護。”
沐風卻是一臉從容地說道。仿佛真的隻是一名合格的侍衛一般。
欣悅無法,便任由他跟著進了自己的營帳。
營帳之內,欣悅坐著,沐風就站著,靜候一旁。
欣悅心裏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奇怪。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她發現了沐風的真實身份。所以心裏不太舒服。
而沐風卻沒有任何不適,他隻當欣悅還不知道,自然也不覺得奇怪。
隻不過,一人心裏存著愛戀,一人心裏,卻是滿腹紛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沐風一路追隨,盡職保護,她不是感受不到,也不是鐵石心腸。
可是,她心裏所有的位置,幾乎都給了沐辰。所以,麵對風清楊的時候,她總是不自覺地在逃避。
逃避自己的心意,更逃避他對自己的好。
她不想承認,更不想讓自己去感受他的好。
她害怕自己會被感動,更加害怕沐辰會一點點從她的心裏消失不見。
所以,她無法坦然麵對他。也不想給他或者給自己一丁點兒的機會。
接下來,事情果然如同欣悅和皇甫文玨預料的那樣。
翌日,欣悅剛用完早膳來到中軍大帳的時候,皇甫文玨早已一早操練完士兵回來,坐在中軍大帳之中,看著皇甫文濤派人送來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