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熱帶雨林的大島,碧海無垠的大海上沒有一艘船,隻有孤寂的海鷗發出淒涼的叫聲。
深海一千米處,各種聲音都埋沒在海水的胸膛中,艙外一片漆黑,隻有各種奇形怪狀的魚兒在光束的照射下時而飄過。
濮陽洲站在駕駛艙內,時刻和SC情報部門取得聯係。他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時間,離梅玫薇失蹤已經整整三天,這讓一向鎮定自若的他做什麼都感到無所適從。
一雙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要不是這個船上都是自己人,他幾乎條件反射要給那人來一個過肩摔。
“阿洲沒事兒的,馬上就能救回小薇薇。”南瑉難得沉下臉來安慰人。
濮陽洲仿佛沒有聽到似的,他深呼一口氣,然後轉頭問道:“金翼有消息了嗎?”
血鐮清冷地說道:“她馬上就得手了。”
May也俊臉嚴肅地走過來,淡藍色的眼珠裏沒有了往日的輕佻和嫵媚:“領主,這個島上已經密布了大量的雷區,隻要我們輕易踏上去,就容易全軍覆沒。”
朝天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可是自從他回來以後就一直回避見到May。本來很開朗的一個人也變得沉默不語,這次的打擊挺大的,May以前恨不得擺脫這個麻煩,現在朝天不理他了,換成他整天變著法兒地在朝天的麵前晃悠,真是應了那句話,出來混的總要還。
濮陽洲沉聲說道:“想辦法被排除一條安全線路。”
“是!”
南瑉吃了一個鱉,不由得聳聳肩,“我去看住那家夥。”
他知道濮陽洲真正生氣的是船艙的那段有秦最在,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人家有手有腳,要跟著跑來他也沒辦法阻止。
濮陽洲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眼眸微眯道:“收起你看好戲的心思,阿薇的事情沒有結束,我還不會找他算賬。想要把我當刀使,你還得多練幾年。”
南瑉被她戳中了心思,立馬就化成了甩掉尾巴逃跑的壁虎:“哇靠!你太冤枉兄弟我了!”
濮陽洲大吼:“滾!”
然後就是一個茶杯朝他的背影飛去,隻聽嘩啦一聲,杯子擦著南瑉的頭皮撞在了船體上麵,摔得粉碎。
其他人依然該幹嘛幹嘛,生怕自己被卷入這樣的戰爭當中。
“領主!金翼的通話。”
“接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清秀白皙的臉蛋出現在電腦雷達的屏幕上,這次和以前任何一次的感覺都不一樣。
一個嘹亮的口哨在身後響起,原來是本來跑了的南瑉又返回,但是他還是有些怕濮陽洲找他算賬,隻是露出一個欠扁的腦袋:“金翼美女,你比任何一次都顯得楚楚動人。”
金翼嬌俏地翻了一個白眼,大概知道領主正在煩躁中,她連一句俏皮話都不敢說了。
“領主,據我和哈迪斯的探查,你們所在的島嶼原來是二戰的時候一個秘密軍事研究基地,後來因為生化泄露被廢棄了,並且在地圖上抹去了這個島的坐標。所以上麵有一定的輻射。”
這句話一說,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稍微皸裂的表情,不過他們立馬就恢複正常,在他們的王國裏,哪次任務不是出生入死,隻是這次領主也親身設計險地,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朝他望來。
血鐮小聲地提醒道:“領主,防化服隻有四套,我們沒有帶多餘的。”
因為行船中途發現了這個島詭異異常,濮陽洲果斷下令棄船登上了潛水艇。食人魔肯特有強大的家族做靠山,小心畢竟沒有壞處,如果用武裝直升機或者軍艦靠近,他們生怕對方會受驚撕票。
畢竟,肯特的信中隻要求秦最一人來。
正在駕駛潛艇的主位上,夜鬥目不轉睛地看著各項數據,然後作出正確的判斷,聽了這話他立馬頭也不回地說道:“領主,算上我一個。”
梅玫薇是在他的眼皮子下麵被偷走的,這個讓一直有些心高氣傲的夜鬥視為人生的一大恥辱,這次他一定要洗刷這樣的汙點,不然他還真沒法在SC占得一席地位了。
畢竟保護一個女人,就這樣簡單的任務,居然會失敗?
血鐮道:“我也去,我是醫生。”
May一把推開他,急切道:“領主,我哥他隻知道玩弄手術刀,你帶著他也是累贅,雷區還有很多工作需要我現場做。還是讓我去!”
血鐮冷冷地狠聲問道:“你就這樣小瞧我?”
“夠了不要吵!”濮陽洲大喝,然後他環視了一下眾人,所有人也都期盼地望著他,好像一個即將出發的將軍在演武堂點將一般,都以即將到來的戰鬥狂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