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遞給我一個銷魂噬骨的白眼,隨後就緩緩的合上了眼睛,慢慢的向我伸出了手掌。
我也屏氣凝神迅速的把自己的手掌貼合在了師娘的纖纖玉指之上。
觸手隻覺一陣冰涼,與此同時我將額頭之上的那一絲道家之氣慢慢的移除,僅僅是留下了些許,防止那鬼印再一次將我完全控製,那樣一來的話,我和師娘兩個人將會非常的危險。
白色的光芒升騰之間,我能夠感覺到師娘體內的陣陣陰煞之力正在快速的流轉開來。
或許是因偽並沒有穿衣服的緣故,我甚至都能夠觀測到師娘體內那些陰煞之氣的流動速度,漸漸的由兩條手臂向著我的身體傳遞而來。
為了能夠最大限度的吸收女人身上的陰煞之力,我們兩個人必須保持這種肌膚相貼的狀態。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僅僅是感覺到渾身上下有些冰涼而已,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師娘體內那股陰煞之力,仿佛是察覺到了我的意圖,也意識到了自己即將被我從師娘的體內拔除,立刻變得有些狂暴開來。
這東西原本就是取自於幾乎完全凝練成人形的陰丹之中,怨氣之重難以估計。
所以說在被鎮壓的時刻已經是消散了大半,但依舊還是有著一部分深入到了師娘的體內,而是娘原本也是擁有著爐鼎體質。
在這樣潛移默化之下,那股陰煞之力雖說並沒有進一步的進行壯大,卻已經是被培育出來相當多的靈氣。
如今那東西依舊擁有著自我意識,而且以師娘的身體作為戰場,居然是和我展開了拉鋸戰。
原本平穩向我身體當中輸送過來的陰煞之力,居然是有了向回倒退的跡象。
我看到師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似乎是在示意我如果實在難辦的話就不要逞強。
然而我去有些不服氣,直接又將額頭之上的鬼印禁製撤銷了些許,這樣一來,灰白色的光芒再一次升騰起來,將師娘整個身體籠罩其中,那與我進行拔河的陰煞之力,立刻變得有些虛弱。
我能夠感受到那股陰煞之力所帶出來的不甘和暴怒的情緒,也知道這東西如果進入到了我的體內,肯定是要興風作浪的,不過此情此景,為了能夠讓眼前的這個女人再也不用承受陰煞之力反噬的痛苦,我咬緊了牙關,已經是拚盡全力盡最大的可能將陰煞之力一直向著我的體內拉扯。
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完成,否則的話,也就不至於像師娘這麼強悍的存在,也都對這股陰煞之力束手無策,況且當初濟世會的那幾位前輩同樣也沒有辦法做到。
對此,我早就已經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不過我還是低估了這股陰煞之力的強橫程度,尤其是當我從師娘的身體當中,把近乎所有的陰煞之力盡數吸入到自己體內之後。
我的身體冷得就像是一座冰雕,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吸收了太多的死氣的緣故,而且在鬼印的作用之下,這些陰煞之力正在迅速的轉化為那種讓我極度恐懼的軌鬼氣。
已經是具備了些許意識的陰煞之力正在和鬼印爭奪我身體的控製權。
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剛開始的時候,我的想法是頂了天我的身體當中聚集大量的鬼氣,因為這是能夠預料到的,隻要我不把鬼印完全放開,始終還是有辦法將這些鬼氣宣泄掉。
畢竟林昊身邊的那個白衣女子,他的體質極為特殊,可以幫助我消耗掉其中的一部分,而我也不會在短期內被鬼氣轉化為生不死之人。
這樣一來,師娘能夠得到解脫,而我無非就是冒了點風險而已。
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
我牢牢的控製住最後的一絲禁製,沒有將鬼印完全開放,可還是出現了我難以預測的情況。
陰煞之力並不願意被鬼印所同化。
畢竟這些陰煞之力和平常那些怨鬼凶煞身上所攜帶的死氣完全不同,
我身上的鬼印經過了數次開發和使用,已經具備了不屬於真正鬼差的功效,但畢竟還是欠缺了些許的火候。
這股陰煞之力是來自於幾乎逆天般的那顆陰丹之上,兩者之間本就是難以分出勝負的。
如今我體內就好像是有千軍萬馬,正在同時廝殺,兩股力量不斷的拉扯糾纏,讓我無那巨分,疼痛難忍之下,數次差一點暈厥過去。
但是我心中很明白,萬一我真的喪失了意識,恐怕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不管我身體當中,這兩股力量到底哪一個占據了上風,我都不再是我。
“小寶,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