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才見識到地下室裏的藏屍,可沒想第二天天一亮,就有人來做這檔子生意了。
見這對老年夫婦很焦急的樣子,我不敢有絲毫含糊,連忙將他們請進了門,隨後又去叫醒了江隱山今天的氣色似乎顯得不怎麼好,我敲了好一會門他才出來,而當我回頭看一眼他屋子裏時,卻發現地上落著許多的紙巾,紙巾上麵全是他咳出來的血……
我很是擔心地看向了江隱山,不知道他這到底是怎麼情況。可他隻是無力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隨後就走出了門。
“江道長,我兒子的屍體剛剛從外地運過來,就快回鄉了。您這邊有沒有合適一些的女屍,也好讓我兒子路上走得不孤單啊!”
看到江隱山過來,這對夫婦連忙開口問道。
對此,江隱山點點頭,隨後拿出了紙筆,問道:“你兒子是怎麼死的?”
聽著這話,這對夫婦猶豫了一會,隨後那個男人說道:“受了死刑。”
“哦……那看來生前造孽多。”
江隱山點點頭,將這一點在紙上記了下來,隨後,江隱山又仔細詢問了死者的名字、年齡以及生辰八字,這對夫婦也都一五一十地回答。
了解得差不多後,江隱山就將這些都寫在了一張白紙上麵,隨後就帶著我走進了地下室。
江隱山告訴我,活人成婚需要緣分,死人結陰婚也同樣如此。而這一緣分,就在於看八字是否相合。
江隱山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這張寫著死者生辰八字的符紙,從一口口棺材麵前走過。
棺材裏的這些無名屍體,絕大多數都沒有名字,隻是在棺材邊上係上一兩根紅繩,用來表示性別。一根紅繩為女,兩個紅繩為男。
就這樣,江隱山帶著我走過了一具具棺材,最後卻在地下室的一個角落旁停了下來。
地下室的角落裏擺放著一口棺材,當江隱山從旁邊走過時,上麵係著的那根紅繩卻是忽然無風飄了起來,繩子的末端指向了他手裏的白紙。
這口棺材我是記得的,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個女鬼,她的屍體就躺在這口棺材裏。
難道說,那個女人和死者有緣?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江隱山,而江隱山點點頭,衝著那棺材說道:“好了,你之前不是說想要離開這兒嗎?現在你可以走了。”
說完這句話,江隱山就讓我給他搭把手,把這女屍連著棺材從地下室裏搬了出去。
也許是因為這事兒太晦氣,拿到這具女屍後,這對夫婦就匆忙把棺材推上了板車,付了錢匆匆離開了。
“師父,您這身體要不要緊啊?要不我帶你去一趟醫院吧?”
江隱山又咳嗽了,這讓我對他很是擔心。
可是,江隱山隻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到時候我自己去抓點草藥就行了。倒是你,盡快把那符煞錄上的東西琢磨通透,為師我的本事不多,能教你的東西也不會太多啊!”
說罷,江隱山就進了屋,給我化了一碗符水。
江隱山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對勁,先前我以為他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可我越看越覺得不大可能。
之前在我家時,他雖然受了傷,可精氣神卻並沒有多少減懈,可在最近這幾天裏,他身上的傷勢開始逐漸好轉,可精氣神卻越來越不如以前了。可我每每問起他究竟是怎麼了,江隱山卻含糊不肯回答。
就這樣,時間逐漸過去了一個月。
在符煞錄中,道符是修道的基礎,所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我除了幫江隱山料理棺材店的生意外,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鑽研道符上,也時不時拿起紙筆不斷練習,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道符的使用與繪製逐漸技輕駕熟。法陣與風水方麵的理論性的東西,也都了解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