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豬血之中蘊含著極強的煞氣,我不敢輕易碰觸,當即朝著前頭打出一掌,一股內勁隨即從我的手心裏迸發而出,朝著那股噴來的豬血打去。
蓬!
在我的內勁作用下,那股豬血當即在半空中濺射開來,化作血霧飛濺四周。而這些血霧一經落地,卻是瞬間變成了一股濃濃的屍水,將周圍的草木淪為腐朽。
嗬……
屍氣縈繞中,這個神秘的怪物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嘶吼聲,卻也不敢有絲毫停留,當即朝著遠處快速逃去。
然而,眼下這怪物既然來了,我又怎能讓它就這麼從容逃脫?
我手指一彈,一道追鬼符當即脫手而出,就朝著那飛走的怪物追了上去。
這怪物吸食豬血,極有可能是有他人在背後暗中控製著,我倒要看看那個墓後操控者究竟是誰。在這兩個月裏,各種教訓已經讓我深刻意識到斬草必除根的必要性。
這隻怪物飛得很快,沒一會就消失在了眼前的夜色裏。可無論它逃到哪裏,我的追鬼符都如影隨形,我也不必擔心它能逃出生天。
帶著來自追鬼符的感應,我也當即朝著前頭快速追去,沒一會,就已經跑出了這白竹村,進入了一片山林之中。
然而,讓我沒有料到的是,當我氣喘籲籲地跑到山林深處時,卻發現那張追鬼符飄在了一處樹杈上,可那隻怪物卻莫名消失不見了。
我踮起腳將那道追鬼符取了下來,發現符紙上的功力並沒有散盡。
這沒理由的啊!追鬼符隻要上麵的功力不曾散掉,隻要沒有被人毀掉,那麼它就會一直將那野鬼追下去,可眼下卻突然落地,著實超乎了我的預料。
我朝著四周尋了一眼,卻並沒有看到那個怪物的存在,甚至連一絲煞氣都不曾留有。
麵對這一結局,我的心裏頗為懊惱,無奈隻好準備打道回府,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這白竹村的村民交代是好。
然而,我剛走了兩步,卻發現前邊有些不對勁。
我朝著被夜色籠罩的山林裏看去,卻見在離我不到十米距離的地方,隱約躺著一個人!
看到這一幕,我原本懊惱的心再度警惕了起來,我從布袋裏再度拿出了一張符,就朝著那個人走去。
然而,讓我怎麼也沒料到的是,這個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昨天離開後就一直不曾回寺的無常法師!
此時他背著一個竹簍,簍子裏還裝著他在山上采的草藥,可他也不知道怎麼的,此時竟然昏倒在了地上。
“無常大師,無常大師?”
我連忙走了上去,將無常大師扶了起來,在察覺到他的脈搏心跳一切正常後,我這才長鬆了口氣。
無常大師先前在與無頭人的戰鬥中受了重傷,雖然經過我的治療外傷基本痊愈,可內傷猶在。而眼下突然昏倒在了山林裏,隻怕是因為傷勢又發作了。
我使勁地搖了搖無常法師,而無常法師也終於有了點反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見無常法師醒來,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無常法師您可算醒了,可把我給急壞了!”
無常法師從地上坐了起來,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卻也顯得有些困惑:“這……怎麼回事?我怎麼又昏倒了過去?”
又昏倒?
聽著這話,我不禁一陣愕然,這無常法師為什麼會說又呢?
無常法師將那些散出來的草藥重新塞回了竹簍,隨後有些腳步不穩的站了起來,“貧僧昨天采了一些草藥,見天色將黑,便準備尋個地方稍作休憩,哪想半途不知為何突然昏死了過去,等到醒來卻已經是清晨。而現在,卻也已經是第二次。”
聽著這話,我不禁一陣苦笑:“無常大師,您身上的傷本來就沒有痊愈,現在還滿山尋藥本就是要不得的,其實你完全可以讓其他高僧代你完成啊!”
然而,無常法師搖了搖頭:“出家人做事當身體力行,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卻故意勞煩他人,豈不是有違佛門教義。”
可不管如何,見無常法師並無大恙,我也算是放心了下來。而無常法師隨即也問我:“宋洋,你不在寺中潛心修行佛法,為何忽然跑來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