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淳身上的蟾蠱被祝逢春解了,可蛛蠱他卻是解不得的,因為給他種下這一蠱毒的是他的孫女祝小妤。
而隨後,祝逢春看向了屋子裏頭,“小妤啊,你快出來把這小兄弟身上的蠱毒給解了,他們可都是我們蠻農寨的貴客呀!”
“他活該,我不解。”屋子裏,傳來祝小妤抽泣的聲音。
祝逢春歎了口氣,隨後搖著頭走進了屋子裏,也不知道是和他孫女說了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這祝小妤才在她爺爺的拉扯下,不情願的從屋子裏頭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委屈的淚水。
這祝逢春也不知道是跟她說了些什麼,可好在她總算是肯答應出來解蠱了。
祝小妤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她抽了抽鼻子,隨後拿出了一支竹笛,放在嘴邊吹了吹。
而在旁邊的牆角上,幾隻壁虎立即受到她笛聲的吸引從牆壁的旮旯裏鑽了出來,卻是被祝小妤給抓了起來。
隨後,祝小妤拿出了一個石臼,將那幾隻壁虎丟在裏頭搗碎,和成了肉醬。
“把……把這死胖子的嘴張開。”
祝小妤走了上來,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吳淳,隨後朝我們說道。
聽了這話,我們幾個連忙上前按住了還在殺豬叫的吳淳,掰開了他的嘴。
而隨後,祝小妤拿起一個木勺,將石臼裏頭用壁虎搗成的肉醬塞進了他的嘴中。
看著那些令人作嘔的送進嘴裏,吳淳拚命地掙紮著,可在我們幾個的強製下,那些東西還是一點點地被他強咽了下去。
然而,在剛吃下這些壁虎肉醬,吳淳的身體出現了抽搐,手腳也是一陣痙攣。
沒一會,吳淳猛地張開了口,當即劇烈地嘔吐了起來,而在那嘔吐物中,我赫然看到了大量的蛛卵和那細小的蜘蛛。
隻不過,這些蜘蛛此時都已經沒有了生氣,成了屍體。
看到這一幕,我們的心裏一喜,那些先前密布於吳淳全身的蜘蛛和蛛卵,此時儼然從他的體內排了出來。
然而,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蛛蠱剛剛被解掉,可吳淳的痛哼聲依舊不曾停下,相反,他身上的皮膚開始一塊塊幹裂開來,這些皮膚一塊塊的掀起,變得跟壁虎的鱗片似的,看上去分外猙獰。
對於這一幕,我們感到頗為錯愕,而祝小妤隻是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抱著個籃子去了後屋。
“族長,我師弟他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看著渾身皮膚裂開的吳淳,裴耿生頗為咋舌地朝祝逢春問道。
對此,祝逢春回答道:“你們也不必擔心,他隻是又中了壁虎血蠱而已。剛才小妤是采用的以毒攻毒的方式,先用壁虎血蠱化掉了他體內的蛛蠱,而等會隻要再化掉他體內的壁虎血蠱,他自然無礙。”
聽了這話,裴耿生的臉色緩和了些許。可我怎麼總感覺這以毒攻毒是假,這祝小妤報複吳淳才是真呢?
沒一會,祝小妤抱著一籃子曬幹的草藥出來了,就說把這些草藥泡在水裏,然後再把那死胖子丟進去就行。
聽了這話,我們也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找來了一口大缸,按照祝小妤所說,將草藥混合上水,又讓吳淳躺在了裏頭。
一經藥水浸泡,我們看到吳淳那呈角質的皮膚開始逐漸軟了下來,開始重新貼回了他的身體,與此同時,一道道淤血也隨即從他身上滲出。
看到吳淳出現好轉,我們幾個都長鬆了口氣。
而在這時,祝逢春卻也是開始進屋做起了飯,打算招待我們。
我們之所以能進入蠻農寨,吳淳身上的蠱毒之所以能解,而現在之所以能夠吃上這族長親手做的飯,這些全都是托了無常法師的麵子。
而此時,無常法師卻是麵容和煦,對於祝逢春的好意頗為感激。而我們也開始變得越生好奇了。這無常法師除了是勝覺寺高僧外,到底還有著一個怎樣的身份,僅僅隻是憑著他的一句話,卻是讓這兒所有人對我們的態度發生如此大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