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洞穴是向下傾斜的,我們三人沿著洞穴一路往前爬,好一會終於從洞穴中爬出,一片空曠的墓穴隨即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一眼看去,整個墓室呈圓形,足足有千米見方。而在墓室四周的牆壁上,我還看到了另外七道洞穴入口。
在這血沼墓中,並非僅僅隻有一座陪葬墓,而是整整有八座,眼下主墓周圍所看到的這八條洞穴通道,正是這八座陪葬墓的入口。
主墓的地麵顯得很平整,上麵刻滿了一道道古怪陸離的符文,而在這些符文間,還有一條條長長的凹槽,這些凹槽以那八個洞穴的入口為起點,一直延伸到了墓穴的正中央。
而在墓穴的中央,此時赫然屹立著八尊由黑石打造而成的佛像。
這八尊佛像高約兩米,每一尊佛像的手中都持有一根降魔杵。他們一個個均背向墓室牆壁,拱衛著陵墓的正中心。
而在墓室的正中心,則有著一處高台。按理說,這高台上麵應該放置有墓主的棺材才對,可偏偏上麵空空如也。
“真是奇怪,地麵上的這些符文……看上去好像是某種法陣。可這種法陣究竟是什麼……我從來沒有見到過。”
吳淳的目光落在了地板上那密密麻麻的符文上麵,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困惑。
吳淳這麼說著,而我的目光則落在了那八尊佛像之上。
在這八尊佛像之中,我看到有一座不知道是因為時隔多年坍塌了還是怎麼的,他的頭顱卻莫名消失不見了。
我朝著那尊無頭的佛像走了過去,踮起腳仔細查看了一番他脖子上的斷裂,卻發現佛像脖子處的斷痕,竟是與我手中的血佛頭一一吻合!
“裴大哥……你說我手裏的這顆血佛頭,會不會就是這尊佛像的?”
我死死地瞅著那尊斷頭佛像,朝裴耿生問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
裴耿生點點頭,可臉上的困惑卻是顯得越發深厚,“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墓穴似乎這麼多年來也不曾有人進來過。如果這佛頭真的是來自血沼墓,那麼它是怎麼流落到外界的?而且,這血沼墓的墓主棺材又去了哪裏?”
裴耿生如此說著,而我則看向了手中的血佛頭,卻是忽然想起蠻農先前與我說的一句話。
蠻農先前本來是可以殺我的,可就在我用血佛頭對他動手之後,蠻農卻是麵露痛苦,當即放棄了對我的敵意,而且他好像還說過一個詞——鑰匙?
我看了看那尊斷頭的佛像,又看了看手裏的這顆血佛頭。難道說,我手中的這顆血佛頭,其實是一枚鑰匙?
而這時,裴耿生仿佛也想起了什麼,當即快步走向了為佛像所拱衛的高台,敲了敲高台上的石板。
咚咚!
一陣空洞的聲響從石板下方響起,而聽到這聲音後,裴耿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這高台下方是中空的!這裏邊應該還暗藏玄機!”
聽了這話,我和吳淳的注意力也隨即被裴耿生吸引,可裴耿生當即朝著我走了過來。
“宋洋,把你的血佛頭給我。”
裴耿生這麼說了一句,當即將血佛頭拿在了手中,隨後卻是帶著血佛頭來到了那尊斷頭佛像麵前。
“大師兄,你這是打算幹什麼?”吳淳急忙朝裴耿生問道。
對此,裴耿生說道:“很明顯的事情,這八尊佛像唯獨隻有一座缺頭,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正是宋洋手中的這顆。我覺得,這血沼墓中應該暗藏著一個機關,而這個機關的鑰匙,隻怕就是這顆血佛頭了。”
對於這個道理我也很明白,吳淳也是如此,他說道:“這種明眼人一眼就知道的事兒我當然明白,可是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佛像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了?”裴耿生朝吳淳問道。
吳淳指了指這八尊佛像,說道:“按照常理來說,用來守護陵墓的神像,應該都是背對靈柩的才對。可是這八座佛像卻是麵對著本來用來安置靈柩的高台的,也就是說,這八座佛像並非是這血沼墓的守護者,而更像是它的看守者,是在鎮守著這裏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