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被貨車撞死了,一時間,街道兩邊的居民紛紛跑了出來,指著瘋狗的屍體唏噓不已。
聽飯館老板說,瘋狗被我打了一頓後,本來是想打電話叫人過來收拾我的,可電話剛打到一半,這瘋狗就好像突然中了邪似的,瘋了一般往外頭跑,還口口聲聲說是有人要追殺他,結果落了個這般下場。
聽了這話,我的心裏不禁一陣疑惑,我朝著先前出來的飯館看去,並不曾在那兒察覺到絲毫的異常,可這瘋狗怎麼好端端的卻突然瘋了呢?
可不管如何,瘋狗終究已經死了,多去計較也並不曾有多少意義。我拉了拉一旁的小女孩,隨後便帶著她離開了。
鎮子裏死了個小混混,這事兒並不曾引來多少的轟動,等到瘋狗的屍體被警察送上救護車後,鎮子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
夜晚逐漸逝去,當我一覺醒來後,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因為有著雲孤帆的吩咐,此次前去丘山門一行顯得更為急促,可在這之前,我還是想去看看王若初,想看看她最近這些日子究竟過得怎麼樣了。
為此,在吃過了早飯後,我帶著小女孩早早就出了門,朝著山鬼坳的方向走去。
小女孩似乎很喜歡新來的陶塤,走在越來越崎嶇的山路上,她一手捧著陶塤,一手捏著從鎮子裏打包來的饅頭,一邊吃著一邊笑容滿麵,無憂無慮的近乎到了缺心眼的地步。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禁笑笑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然而,就在我路過野塘溝的時候,卻看到在前麵的山路上,走著兩個身穿道袍的道士。
這兩個道士身上的道袍與尋常道家人不同,隻見他們的衣服一半黑一半白,衣領上麵還繡著一道道的雷紋。
他們倆看上去很年輕,大概都是在二十多歲左右,可和我先前碰見過的道士相比,他們的眉宇間卻是充斥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以至於當挑著糞肥的村民從他們麵前時,二人都露出了一抹惡心的表情,隨後遠遠就閃開了身,生怕不小心弄髒了自己高貴的道袍。
而此時,他們所走的這條山路,正是通往山鬼坳的。
察覺到這一點,我的心裏隱隱有了一些不安。
眼下的山鬼坳早已沒有了活人,儼然成了王若初手中的養屍地,而現在突然有兩個不明來曆的道士前去那兒,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帶著這種想法,我拉了拉一旁還在啃著饅頭的小女孩,當即加快了腳步,朝著那兩個年輕道士走去。
“二位道友慢些走!”
我趕到了這兩個道士的麵前,朝他們這麼說道。
聽了我聲音,這二人齊齊回過了頭朝著我看了過來,其中一個背負降魔杵的高瘦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腰間的布袋,卻是露出了一抹輕蔑:“哪裏來的泥腿子,還是個小道士?又什麼事?”
我沒料到,這都同道中人,可剛一照麵,這二人卻是不曾有絲毫和善,始料不及就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我被吃了個閉門羹,一下子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而隨後我看向了另外一個人,與那高瘦男子相比,這個人倒是生得頗為俊秀,可眉宇間的傲氣卻是一覽無遺。
“我沒有什麼惡意,隻是不知道二位道友是打算去哪裏?”我尷尬地笑了笑,忍者心裏的不耐,朝他們問道。
“我們要去哪裏,是你們這種泥腿子有資格來問的嗎?沒什麼事就請滾開,我們沒時間跟你套近乎。”那個俊秀男子朝我這麼說道,一道八卦鏡在他的手中不斷旋轉著,似乎是在為他們指引著什麼東西。
留下這句話後,這二人也沒有再多理會我,當即繼續朝著前麵走去,留給我一雙孤傲的背影。
“他娘的,不就衣服穿得漂亮點嘛,裝什麼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