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武陽的無形劍影,隻在佛手一捏間驟然潰散,化作功力散逸當空之中。
哢擦!哢擦!哢擦……
伴隨著劍影的破滅,武陽手中的軟劍也當即綻開一道道裂痕,隨後兀然間悄然破碎。
法器被毀,武陽當即受到功力反噬,一股鮮血當即從口中噴薄而出,他的臉色也變得一片煞白。
而與此同時,那兩顆爆射出無名烈焰的鐵球,在為我佛法鎮壓之後,不僅不曾對我造成絲毫傷害,反而反朝著它們的主人武啟反衝了過去。
鐵球反襲其主,卻也同時受到了我的禦金術影響,以至於直接脫離了武啟的控製。
蓬蓬!
兩聲悶響響起,這兩顆鐵球徑直砸在了武啟的身上,卻是在他的身上濺起一片血霧,而武啟的身體也當即倒飛而出,直砸在了後頭的大樹之上。
二度真正較量下,孰強孰弱已見分曉,而我也沒有再對他們繼續發起攻擊的意思,當即收回了佛力,那尊古佛虛影隨即在我麵前消散於無形,嫋嫋梵音也逐漸淪為絕響。
看著前方受傷不輕的二人,我搖了搖頭,隨後背起了裝滿草藥的簍子,就準備朝著山下走去。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武啟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
我回頭看去,武啟的身體上已經被洞穿了兩個碩大的血洞,潺潺鮮血不斷從他的傷口之中流淌而出。
可他還是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麵露不甘地看向了我。而武陽也死死地盯著我,目光中流露無限忌憚。
“怎麼,你們還想繼續打嗎?”
我冷冷的朝著他們看了一眼,說道。
正如他們所說,我集道、鬼、佛三家於大成,而與道術相比,我的鬼術與佛法更是超乎尋常之輩,他們二人道法雖強,但終究還不是我的對手。
“宋洋,你不打算殺了我們?”
這時,一旁的武陽開口了,他咬了咬牙,一截軟劍的斷茬被他從肋骨縫隙間拔了出來,引出一道血光。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我和你們丘山門並沒有深仇大恨,如果我殺了你們,那就成了真正的死仇。”
我朝著二人看了一眼,如此回答道。
“可你帶走了韓冰,帶走了開啟永生之門的鑰匙。你已經和丘山門乃至整個道門都結下了莫大仇怨。今日你不殺我們,那麼明天就會有更多的丘山門人來找上你。到時候你又能饒得過幾個人?你又如何以一人之力匹敵眾生?”武啟朝著我發出聲聲質問。
“抱歉,我隻想將今天的日子過好,至於明天……我沒有想那麼遠。”
我把簍子往肩膀上提了提,朝他們掃了一眼,“可現在,你們是打算自己離開,還是讓我請你們離開?”
武啟武陽哪怕再心有不甘,卻也終究明白了這是我的最後一句警告,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沒有再和我多做言語,當即轉身朝著山林深處走去,沒一會便消失了身影。
“麻煩來了。”
看著二人消失的身影,我的心裏不禁發出了一聲歎息。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這個道理我終究是明白的,可我終究不忍讓他們身死,不想與丘山門為敵。
在確定二人離開並不曾在暗中窺測後,我也不敢在這兒多有逗留,我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隨後定了個方向,快速的朝著山洞之中走去。
我特意繞行了好一段路,在確定身後沒有人跟來後,我終於返回了山洞中。
而此時,山洞之中早已為冰雪所覆蓋,白皚皚的一片有若步入嚴冬。
韓冰躺在草榻上,她的身體不斷散發著寒氣,冰霜將她的頭發她的衣服鍍上了一層雪白。
與先前獲得靈慧魄時相比,眼下韓冰受到的創傷卻是比先前更加深重,以至於一整天的時間過去,她依舊處於一種極度虛弱的狀態,這讓我的心裏不禁萬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