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韓冰這番話,雲孤帆的臉色顯得極為鐵青,一道道血流從他的雙手之間不斷湧蕩而出,卻是在瞬息間將他的身軀盡數籠罩。
“先人之錯,後人承擔。後人之果,後人自食。永生者,你若不曾恢複神智,殘魂你盡可拿去,可你既已恢複神智,那麼勢必是為我道門最大隱患。不鎮壓於你,我邪屍門如何立足道門?”
雲孤帆冷聲說道,而環繞於他的諸多長老此時身上也噴薄出渾厚鮮血,動用了屍血咒的他們,此時一個個化身為高大血人。幾乎不由雲孤帆分說,一道道血流當即從他們身上爆發而出,直朝著韓冰所在的方向侵襲而去。
韓冰的實力並不弱,若真要論到高下,隻怕在這整個道門之中,也隻有四大門主才能壓製於她,可對於其他芸芸眾生,韓冰卻是並不曾放在眼中。
韓冰冷眼直視著周圍的諸多邪屍門人,一股蓬勃的霜凍之力從她的身上噴薄而出,所過之處,那一道道來自諸多邪屍門人的血流卻是在瞬間化為了冰凍,化為了根根冰柱。
原本響徹山門的殺喊聲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那些妄圖對韓冰發起攻擊的眾人,此時他們的身上紛紛凝結出了一層層厚厚的冰棱,這些冰棱不僅禁錮了他們的身體,卻也深深禁錮了他們的功力。
一時間,諸多邪屍門人有若冰雕一般的被凍結在了原地,依舊保留著先前進攻的姿勢。
一眼看去,眼下場內盡數一座座血色冰雕,但韓冰並不曾對他們下以殺心,隻是將他們以冰霜禁錮於原地。
而韓冰此時身上霜雪籠罩,她帶著萬分怨念看向了邪屍門主,“我的魂是我的,絕不容落入他人之手!你若一再相逼,別怪我下手無情!”
韓冰的這一句話,充斥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威脅。
丘山門雖然個人道法不濟,但是以法陣聞名。邪屍門雖然單個的實力比丘山門強,但是並沒有與丘山門一般的護山陣法。正因為如此,此時韓冰若是單抗邪屍門,反而比對付丘山門要簡單得多。
看著一個個的弟子陷入冰封,雲孤帆的臉色顯得異常冷冰,他的目光繞過王振川看向了陶乘風。
“陶老爺子,淨屍門與邪屍門好歹曾同出一脈,眼下這永生者侵我邪屍門,你當真視若不見?”
雲孤帆朝陶乘風如此說道,聲音裏流露出了多重意思。
對於雲孤帆話語中的意思,我也頗為明白,陶乘風也頗為明白,可他卻搖了搖頭,“道門紛爭我無瑕他顧,在我看來,我的親人重於一切。如果說宋洋當真是我的孫女婿,那麼為他而置身事外又有何妨?”
在心灰意冷之時,得知自己還有一個孫女,這事兒對於一個年至古稀的老人而言無疑是非常震撼的事情,哪怕在陶乘風的心裏這還隻是一種可能。
可繞如此,為了我這個孫女婿,陶乘風還是給足了我的麵子,卻是對於這一切作壁上觀。
聽著這話,雲孤帆的臉色開始變得愈發陰冷起來,他的目光繞過了陶乘風看向了我,“宋洋,你難不成真要變得不分黑白助紂為虐嗎?這個永生者是我們道門共同的敵人,不是你的什麼朋友!!”
雲孤帆的這番話是對我說的,其實也是想通過我說動一旁的陶乘風。
雲孤帆雖然強,可他所修行的卻是鬼術,而韓冰本就是永生者,這種死靈之術對於她而言並不能發揮出真正的效果來。
而與此同時,雲孤帆的最強道法是為屍血咒,可偏偏韓冰體內蘊含的卻是磅礴的霜凍之力,正巧是屍血咒的最強克星。
韓冰此次前來,她雖然不一定能打敗得了雲孤帆,可雲孤帆對於她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從道法上來講,韓冰的道法都是完全克製於她的,除非是由王振川或者陶乘風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