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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原創散文
散文2:溫暖的旅程
作者:空。(QQ:1349902536)
1.
世界盡頭與溫暖仙境。想想我走過的地方,南京,烏鎮,蘇州,杭州,鳳凰,從未見過如此美好的天際。時間是一口巨大的牛皮糖,把我與他黏在一塊兒,棲身於晚霞盛開的涼意裏,從未覺冷酷,隻有溫暖。承諾,並不是你除了他別無選擇,而是即使你擁有了整座森林,依然選擇了他。
這是一場溫暖的旅程,向著想象中的北方而去的旅程,就像掠過海麵的鳥,連影子也因為海水變得可愛了。
2.
用十六個小時抵達北京的自己跟著人群流動直至暈頭轉向,出站檢票時很遺憾地沒有逃過而被要求補票,學生證上的車程和買的票不符,檢票人員非常犀利指出我的小把戲,於是排好一會隊才補齊票出站,卻遲遲沒有看見他的身影。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是這樣的,他從背後拍我的肩膀,我轉過去說嚇死我啦,然後自然而然被他領著往出口走,全然沒有我坐在車上想象的那般激動,也沒有一直以來造成不安的種種假設,我們很平靜,很開心,出了西站就去他事先預定好的賓館。那天中午吃的餃子,我們把旅行包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交換禮物、講述用途,再一一放回。
從旅館看出去就是一兩棟高樓,框住的城市也有它迷人的地方,日後將闖蕩的城市就這樣落在畫麵裏,看似平靜,卻有著洶湧殘酷的戰況。我開心能和它有過這次的交集,正如我開心能夠與他站在有風貫通的地鐵裏說著各自的時光。
3.
按他的說法,哈爾濱是個舊舊的,建築風情很濃的城市。我們從一條街的這邊走人行通道去對麵的那條街,如此反複。穿梭在舊舊城市的地下,偶爾聞到一股潮濕氣,好像藏了一個故事裏常有的老鼠窩。在哈爾濱待的時間不多,往返都經過那裏,加起來也不過兩天,天氣預報原本說是下雨,結果一下火車便撥雲見日,才下過雨的地很快就幹幹的,都說我們很幸運。在那離火車站不遠的商城裏試過好幾件衣,買了一樣款式的外套準備禦寒,帶上那個大圓盤一樣的麵包,一罐俄羅斯啤酒,一個魚罐頭,坐上去往漠河的硬座。
夜裏九點到第二日下午六點都獻給漫漫長途了。記得坐在火車上,我們在半睡半醒中一起看了一場臨近黎明的日出,霞光從四時的鍾聲裏散射開來,荷藕色,紅色,一層層的海浪藍,此生如此盡,亦是值得。
到達漠河縣,是有朋友來接的。漠河本地人,還是航北的學弟,一個聲音很軟很輕的旅遊欄目廣播台主播。我和他都認為那人很適合做導遊。他對故鄉的愛不是隻言片語流露,而是真情實意無須思考就看得出的,當天下車後我們到旅館放下包裹,往縣裏走,路過淘金的沙河,一座不停有貨車運行的橋,到達人少的縣裏。天大亮,吃完燒烤便回旅館了。空氣裏盡是野味,這裏的森林是真正的森林,這裏的山是從不被約束的山,這裏還有馬匹,有青草,有很低很低的天空,很矮很矮的木屋。
人和人之間沒有太多斤斤計較。也許人類文明都是雙刃劍,在推動整個社會進程中又帶來了人性的毀滅,記得曾經自己也有過對野性時代的幻想與盼望,草裙舞,光腳丫,露肚皮,圍著火爐轉圈圈。除去所謂的一妻多夫或一夫多妻,野生派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