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眯了眯眼睛,幽幽地道:“給你讓座?給我個理由。”
一旁,忽然站出了個年輕人,穿著跟柳鬆獅一樣的黑色練功八卦服,臉上帶著一絲世家子弟獨有的囂張氣焰。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坐上座?”這名青年出言不遜道,“我們柳大師成名的時候,你還沒從娘胎裏出來吧?”
說話的青年正是柳楊青,他既是柳鬆獅的親侄子,也是親傳弟子。
柳家憑借柳鬆獅的名氣,在東北一帶儼然成為武道世家,發展勢頭如日中天,因此柳家子弟個個囂張跋扈習慣了,這次見到竟然有人敢不賣柳鬆獅麵子,當然要好好出手教訓一下了!
林天抬起頭來,掃了柳楊青一眼,忽然嘴唇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要是按照你的說法,誰輩分高誰牛比的話,那千年老王八輩分最高,最牛逼!“
柳楊青臉色一怔,接著眉頭緊緊一橫,臉上露出幾分殺氣。
“臭小子,你罵誰是老王八呢?!”
林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在柳楊青身上掃了掃,隻是不屑地嗤笑一聲。
一時間,包廂裏的氣氛漸漸劍拔弩張。
鄭青山見到兩邊就快要打起來了,他這個身為江寧市武行扛把子的,麵子上也掛不住,連忙主動起身,手裏端著一杯酒,走到柳楊青麵前,笑吟吟地賠不是道:
“實在是對不住,我這位兄弟性格一向如此,我把我那桌的上座讓出來,給柳大師坐,順便我自罰一杯酒,算作替林天給大家賠不是了!”
說完,鄭青山端起酒杯,仰脖子灌下了肚。
望著鄭青山把那一杯度數極高的白酒,全部一口氣灌了下去,柳楊青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鄭青山好歹是江寧市武行的扛把子,輩分比他高,居然主動讓出了另外一桌的上座給柳鬆獅,而且又給他這個小輩敬酒,自罰一杯,如果再不見好就收,恐怕在其他人看來,便是有些仗勢欺人了。
柳楊青冷哼一聲,衝著林天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目光,接著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鄭青山,則是讓出了隔壁那桌的上座,給了柳鬆獅。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包廂裏一陣熱鬧,空氣中酒精的味道越來越濃。
“林兄弟,這柳鬆獅不好惹啊,他可是華夏第一的氣功高手,成名幾十年,而且最為護犢子,要是惹火了他那個徒弟柳楊青,恐怕不等明天比賽,就得被柳鬆獅虐的體無完膚啊……”
鄭青山壓低了聲音,小聲跟林天說道。
林天放下酒杯,冷冷地道:“原來鄭館主和陸市長請我參加這次比賽,不過是讓我上場打個醬油,輸了就輸了,沒對我有多大的信心是吧?”
“林兄弟不要誤會,我……”
鄭青山臉色一紅,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講道理的話,在江寧市的地盤上,林天確實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放到整個華夏來看,無疑柳鬆獅要更強出一截。
似乎是看出了鄭青山心中的猶豫,林天冷冷地道:
“要不是因為答應了夏雨菲,比賽的時候,她會來觀戰,不然我早就退賽了。”
這時,包廂裏的眾人紛紛高談闊論,尤其是那柳楊青,仗著柳鬆獅是他的師父,更是大肆嚷嚷:
“江寧市原來道上的大佬,不是叫做王霸虎麼?前幾年我來過江寧市一次,我還和王霸虎一塊兒喝過酒呢!”
柳楊青臉上一陣驕傲。
“柳哥你有所不知啊,王霸虎之前確實是江寧市道上的老大不假,但是在不久前,江寧市出了個武道高手,一個人揍得虎門體無完膚,最後帶著手下一鼓作氣端了虎門十幾個堂口,連王霸虎都被他揍成狗了!據說,這個姓林的武道高手,年紀才隻有二十來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