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柳鬆獅狂笑著,伸出雙掌,即將拍在大平原孝的胸口上麵時,
隻見大平原孝隨意地伸出了一隻胳膊,輕飄飄地衝著飛過來的柳鬆獅對了一掌。
接著,柳鬆獅的身子,便如同一隻被來回打飛的羽毛球般,無比狼狽地倒飛了出去。
嘭!
柳鬆獅狼狽不已地摔飛出去,屁股先著地,在大理石地板上砸出了一個坑,接著便在地上打起了滾來。
哢嚓!哢嚓!
即使是台下的觀眾,也能夠清楚地聽到,柳鬆獅身上起碼被打斷了十幾塊骨頭,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骨頭折斷聲響。
現場的眾多觀眾,以及無數的新聞記者,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們驚訝無比地看著地上滾動的柳鬆獅,心中的驚懼無以複加。
誰會相信,傳聞中從來不敗的柳大師,竟然被人像拍皮球一樣地拍了回來?
甚至被打斷了十幾根骨頭,連爬起來都難?
大平原孝緩緩地揚起了下巴,用兩根手指頭,夾起自己的一縷發絲,冷笑道:
“可笑之極,堂堂五千年古國,十幾億人,竟然挑不出來一個能打的!我笑你們,華夏無人!”
華夏無人?
華夏無人!
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大平原孝那充沛的內勁驅使下,仍舊是無比清晰地傳到了全場每一個角落觀眾的耳朵裏麵。
聽到這句充滿赤果果,毫不掩飾的嘲諷話語,在場的所有觀眾,臉上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
雖然輸的人是柳鬆獅,但大家既然都是華夏人,在這種事情上麵,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號稱從來不敗的柳鬆獅輸了,而且輸的如此丟人現眼,被當成一隻蠢豬被東瀛人玩弄,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現場響起一陣陣無可奈何的聲音:
“完了完了,柳大師竟然輸了……”
“唉……這次竟然讓一個東瀛人成了冠軍,這武道大會,辦的真是窩囊啊!丟人都丟到國外去了!”
“草!老子真是傻叉,幹嘛不好偏偏來看這場比賽,真是自取欺辱!華夏人的臉都丟光了。”
這時,台上的柳鬆獅終於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結果連站都站不穩,便撲通一下又摔在了地上,用一種無比驚恐的目光看著大平原孝。
“老東西,還打嘛?”
大平原孝冷笑著嘲諷道。
柳鬆獅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不足兩米的東瀛陰陽師,心中的驚恐無以複加,他終於體會到,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
事到如今,柳鬆獅才算是真的看出來,麵前的這個東瀛青年,不僅僅是半步宗師那麼簡單,甚至他可以猜測,這個大平原孝,已經跨過了那道門檻,成為了真正的宗師!
與一名貨真價實的宗師對戰,柳鬆獅自然知道,即使是再拚命,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我……不打了……不打了……”柳鬆獅慌忙搖著頭,現在的他,隻想回到自己家裏,安度晚年,老老實實地活完下半輩子。
他身上已經斷了十幾根骨頭,連肋骨都斷了好幾根,現在連說話都費勁,更別說是接著打下去了。
“嗬嗬,我們可是簽了生死狀的,你想不打,便不打?”大平原孝冷笑著道。
這時,台上那些原本負責安全的保安和裁判們,見到大平原孝竟然還不打算罷休,原本應該衝上去阻攔,但在見過了大平原孝兩指斷劍,一掌把柳鬆獅拍飛出去後,便取消了這個打算,沒人敢冒著生命危險上台阻攔。
柳鬆獅一時間進退兩難,要麼被大平原孝活活打死,要麼不要臉一回,放下尊嚴,乖乖地舉手投降。
“媽的,還是保住老命要緊,誰稀罕替華夏拚死拚活,國家的麵子值幾個錢……”
柳鬆獅想到這裏,竟然當著全場數萬名觀眾,以及新聞記者的麵,顫巍巍地舉起了雙手,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