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讓她賠償的一件襯衫就是兩萬塊,而現在,媽媽要的也是兩萬塊。
加起來,是要把她給賣了嗎?
她的心裏無比的苦澀,可是還是說道:“我來想辦法,媽媽,給這筆錢,我一定要跟他談,如果他再不戒賭——”
“沫沫,我知道了,那個,三天後那群人就會來,你、你能湊到嗎?”
在自己女兒麵前說話也是結結巴巴,隻因自己嫁了個窩囊的賭鬼老公,其實這樣的生活,她也不想要了!
“嗯,我盡量。”
掛了電話,安子沫腿發軟的跌坐到了地上,兩萬塊,三天,她要怎麼盡量?
她每個月的工資隻有兩千塊,她就算要預支,也不可能預支到兩萬,唯一的辦法就是借錢。
這個世界上,借錢,是最難開口的。
“子沫!子沫!”
門外傳來慕斯的叫喊聲,她嚇了一大跳,那個男人還沒走。
她扒了下頭發,扶了扶眼鏡,沒好氣的走出了房間,就看到慕斯裹著件浴巾從她家洗手間出來,邊走邊打噴嚏。
安子沫整個就呆了,繼而風中淩亂的喊道:“你、你在我家洗澡!!!”
“你家……怎麼沒熱水,凍死我了……”他的衣服不知道怎麼弄的太髒,臉上也有些傷,他都懷疑被人揍了似的。
被這一身髒衣服弄的太難受,習慣性的便要洗澡,哪裏知道放出來的涼水兜頭澆下,差點沒冷死他,一個勁的打噴嚏,估計是感冒了。
他往安子沫的房間走,她過來拉他,“你給我站住!”
她要瘋了,什麼事情都是一團亂,太過震驚的後果,竟是扯到了他腰間的浴巾,應聲而落,安子沫又是一陣尖叫。
背過了身子,氣的發抖。
“臭色狼,你竟然敢不穿衣服!”
慕斯默默的俯身將浴巾搭到了自己腰間,“子沫,你都看見我在洗澡了,洗澡怎麼穿衣服?你想看就看嘛,我又不會收你費。”
即使病著,某人也不忘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