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終於落幕,勝出的分別是兵家嬴戰、墨家辛殤、儒家慕容紫嫣、縱橫家秦蘇以及道家白凝。
第二輪的抽簽中多了一根輪空簽,而這一根簽正好被紫嫣抽到,剩餘的四個人分別是嬴戰對陣白凝、辛殤對陣秦蘇。
抽到輪空簽的紫嫣心中並不是那麼歡喜,上一場還沒怎麼打對手就棄權了,本以為這次會遇到一個強硬點的對手讓自己好好打一場,卻沒想到捏了根輪空,而另一邊,秦蘇就隻有苦笑的看著辛殤。
縱橫家是一個擅長辯論的學派,對於拳腳功夫並不怎麼精通,秦蘇雖然挺過了第一輪,可是運氣成分占了主要,這第二輪是怎麼都不敢打了,於是開沒開始就向辛殤認輸了。這樣一來第二輪的比試就隻有嬴戰和白凝了。
“我可事先聲明,我是不會跟你赤手空拳的跟你玩的,你要是用兵器就趁早拿出來。”左肩斜挎著長弓的白凝一臉懶散的站在場地中,一根去了簇的羽箭在他右手中滴溜溜的旋轉,那轉速快得不可思議,竟發出嗡嗡之聲,可出奇的是箭身仿佛粘在了白凝手上,不管怎麼旋轉卻始終沒有從他手中飛出去,可見白凝對弓箭的掌控程度之高。
“我的武器,就是我的拳頭!”說這話時嬴戰心中一陣激蕩,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父皇親手教導自己武功的時候,嬴戰清晰的記得當時父皇說:刀槍劍戟都是金鐵打造的外物,不能和身體完美契合,所以,刀槍劍戟並不是最好的武器。隨後父皇緊握著右拳向自己叮囑道:拳頭是人與生俱來也最為契合的武器,拋下這個武器不用卻用它去執掌刀劍,簡直就是舍本逐末,作為我嬴氏族人,就應該用自己的拳頭去打自己的江山!
緩緩收回心神,嬴戰微微一笑,白淨的臉上浮起一抹如若實質的自信,隻見他舉起緊握的右拳,朗聲向白凝說道:“男子漢應當以空拳打江山,大丈夫也應該以赤手掌天下,吹拉彈唱的事不是男人該做的。對付你,我一雙拳頭就夠了!”
白凝潔淨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手中滴溜溜打轉的箭杆子也唰的消失不見,“嬴戰,別在那逞口舌之利,你以為我會被你三言兩語擠兌就拋棄武器麼?妄想!”說完,白凝不再跟嬴戰客套,右手仿佛變成幻影般,取箭、拉弦一氣嗬成,話音還未落下,一根利箭便已經劃過十幾步的距離,精準的向嬴戰額頭射去。
“這家夥差點就上當了,可惜……”麵對來襲之箭,嬴戰隻得收起心中雜念,不過他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上身微微後傾,右手倏然彈指,正彈在箭支七寸之處。人常說打蛇打七寸,隻因“七寸之處”是蛇周身最不受力的地方,輕微的力道點在七寸之處便能將蛇致死。同理,點在箭杆“七寸之處”瞬間便將箭勢凶猛的箭杆崩飛。
不過這短暫的交手還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在嬴戰手指觸到箭杆的那一瞬間,一道道絢麗的紫芒從箭杆彈出,順著嬴戰的手指傳了進去。嬴戰隻感到手指一陣麻痹,要不是在崩飛箭杆時運轉內力,使得手掌中內力充盈,那種麻痹感甚至會侵襲整個右臂乃至半邊身子。
躲過接踵而至的兩根箭矢,嬴戰心中暗罵:“該死,這家夥修煉的是雷法,箭矢中蘊含的都有雷電之力,好險……哼哼,接下來我就看你還有什麼花樣可玩的。”
“嗖……”一根箭矢擦著左臉頰飛了過去,箭杆中蘊含的雷電之力灼得嬴戰臉頰火辣辣的疼。
躲過這一箭之後,嬴戰和白凝也隻有五步之遙了,五步之遙,嬴戰足尖猛一發力就跳了過去,借著猛衝的力量一記直拳狠狠地向白凝麵門蓋過去。
“天下歸一!”嬴戰虎吼一聲,渾身氣勢瞬間高漲,那氣勢就好像天神揮舞著山嶽似地的拳頭朝敵人蓋去,無論敵人如何抵擋招架就是一拳蓋下去,整個天下都好像被拳頭占據,讓你無處可躲。而你要是選擇招架就把你砸成肉餅,碾成肉泥,讓你粉身碎骨。實在是剛猛霸道。
被嬴戰近身的白凝連忙豎起持弓的左手向身前一架格住了嬴戰的拳頭,隨後白凝想要抽動弓身,用弓弦去鎖住嬴戰的右手。可是拳頭與弓身交觸的那一瞬間,白凝發現自己錯了,一陣排山倒海的巨力山呼海嘯的擊打過來,氣勢洶湧如同決堤的江水,沿著自己左手一路倒灌,隻是一個接觸,那洶湧澎湃的內力已經從手掌侵襲到了肩膀,左臂瞬間變得酸麻腫脹,輕微的扭動都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在經脈內穿刺,那種痛苦實在是難以想象。
“轟……”白凝的身子就如同被狂奔的莽牛正麵撞擊了一樣,倒飛著跌出去,人在空中仰天吐出一口鮮血,竟然一個接觸就受到了嚴重的內傷。不過白凝卻也將嬴戰侵入自己體內的力量隨著這口血吐了出去,免受了這道內力的後續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