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戰一腳踏在那絡腮胡子的臉上,頓時把他的鼻子都給踏扁了,柔軟的鼻肉更是被這巨大的力道碾成肉泥,隻是不知道他那堅硬的鼻骨有沒有被踏進顱腔裏,如果這樣,一個不好甚至會刺穿大腦當場死亡。
所有人都在關切的望著生死不知的金狼武士首領,沒人注意到襲向公主的嬴戰,就連金狻也是呆愣愣的看著滿麵鮮血的金狼武士首領,小姑娘雙眼圓睜,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心中暗自想道:這可是金狼武士啊,匈奴軍中最為精銳的金狼武士,怎麼一招就被人給打成了這副模樣?
渾然不知危險臨身的金狻看飛撲而下的嬴戰時已經晚了,雖然身在人群中,可是那一瞬間金狻感到無比的孤立,襲擊者那隻高高抬起的手掌就如同天羅地網般,罩住了自己身周每一寸空間,讓自己生出一種無從躲避的錯覺。
“保護公主!”時刻關心金狻的赫連勃大喊一聲,法杖一抬,杖頂那個骷髏頭中噴出一個綠油油的火球,迅速無比的向嬴戰背心打去。而金狻身邊那些護衛得到赫連勃的提醒,頓時回過神來,一個個奮不顧身的頂到前方,把金狻擋在層層人牆之後。
淩空撲下的嬴戰緊盯著金狻,盯著她懷中那嬌豔欲滴的花枝,可是在金狻身前卻有幾十個匈奴兵,這些忠心耿耿的護衛高舉長槍彎刀,令嬴戰一陣頭疼。雖然可以破開這些槍林,可是隻要自己在他們身上耽誤一眨眼的功夫,赫連勃的攻擊便會打在自己身上,對赫連勃實力重新評估的嬴戰是絕不敢把後背交給赫連勃蹂躪。
雖然公主說過要抓活的,可是看公主受到生命威脅,那些護衛們也顧不得公主的命令了,一根根精準無比的箭矢呼嘯著射向嬴戰胸腹麵門,嬴戰雖然催發著護身罡氣,可是也不敢就這麼硬抗,他身在半空中,那些弓箭手不怕誤傷同伴,可以毫無顧忌的射擊,嬴戰的護身罡氣很可能會在他們波浪般的箭矢中碎裂。
嬴戰果斷的放棄了繼續攻擊金狻的想法,豎起手掌向前方狠狠劈下,內力呼嘯而出,勁風磅礴而至,淩厲的箭雨在這一掌麵前頓時失去了威風,被吹得歪歪斜斜沒了準頭,而嬴戰也在下落的同時借著這一掌的反衝力量向後飛去,身子一矮正巧避過了赫連勃的攻擊,隨後嬴戰腳尖在地上連連點動,終於停下身子,可是他一轉身,卻和赫連勃對了個臉,原來嬴戰借著反衝的力量已經來到了赫連勃身邊。
赫連勃發出的綠色火球沒有打中嬴戰,繼續向前飛去,擋在金狻身前的一群護衛頓時騷亂起來,想撤開卻顧忌公主安危不敢閃避,不撤開自己定然擋不住這一擊,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不知誰的馬受驚從旁邊衝出來,正好撞在火球上,火球在接觸到它的一瞬間就分散開來,將它全身包裹進去,駿馬哀嘶不斷,卻中了邪似地無力動彈,任由綠火燒灼,待火焰威力終於消散殆盡時,那個倒黴的馬也被燒得屍骨無存,原地上隻有一對黑灰,頓時,所有人都一陣寒戰,那個被馬顛下來的匈奴人更是嚇得直接失禁。
金狻沒有在那匹馬身上浪費半點時間,隻是疑惑的望著嬴戰,低聲說道:“劈空掌?這個人好精湛的內力修為,看樣子不是我們的人,應該是唐族人……”
嬴戰剛才使出的那一掌和千斤墜、提縱術等都是武學中極為高深的運力手法,匈奴人雖然也修武學,可大都是橫練功夫,練一身筋骨皮,不像唐族武學那樣重在打熬內力,所以金狻瞬間判斷出了嬴戰的身份,倒真是心細如發。
剛要再次下達格殺令,金狻突然注意到嬴戰那與唐族人相去甚遠的長相,金狻心中又是一陣驚疑不定,暗想,難道他是我們匈奴人,隻是學到了高深的唐族武藝?這麼說來到可以試著收服此人為我所用。想到這裏,金狻又大聲喝止身邊那些張弓搭箭的弓手們,大聲喊道:“不要傷了他,給我抓活的,我要活的!”
赫連勃雖然也看出了嬴戰使出的是劈空掌,可是他卻沒心思去細想嬴戰所屬的陣營。剛才他心憂金狻,全力攻擊,根本沒有留下餘力防守,這會兒被嬴戰近身,頓時成了軟弱無力的小綿羊。任何巫術都是要釋放時間的,就算是揮手即成的小巫術也得有個凝聚巫力的時間,可是嬴戰根本不給赫連勃那麼一丁點的準備時間,劈手抓住赫連勃那修長的脖頸,嬴戰一轉身繞到了赫連勃身後,以赫連勃為盾牌虎視眈眈的望著對麵的匈奴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