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寧被她那莫名其妙的話嚇了一下,看著楊虹玉的背影,安心寧嘴角一笑,手裏拿著的硬掉的饅頭被握緊了一下,那應該是早上楊虹玉拿給他的吧,隻是剛剛才發現在懷裏放著,就拿了出來,楊虹玉沒有看到這一切。
第二天一早,安心寧和楊虹玉穿戴好防護用具,拿了藥箱和工具就打算去那個院子裏。安心寧看了一眼楊虹玉的手上,沒有戴他給的那副手套,楊虹玉看到安心寧在看自己,意識到是什麼事情,開口解釋道:“舍不得戴”安心寧也不再說什麼,帶著楊虹玉就來到了院子門口。
梁鎮長還有不少鎮民已經在那裏等著了,一看到安心寧他們就遠遠的開始招手。安心寧和楊虹玉快走幾步,來到了眾人麵前,“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早上有東西要準備,所以遲了些。”安心寧說道。
“沒事,我們也是剛到。昨晚大家都休息的比較好,所以都來得早些”梁鎮長臉上掛著笑容,楊虹玉看著那張臉覺得鬱悶,“既然知道我們不會害人,還派人監視我們,真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想完就白了一眼梁鎮長。
梁鎮長的臉上紅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安心寧拿出來一副自己寫好的方子遞給梁鎮長交待道:“麻煩鎮長找人按照這個方子抓了藥,再熬好,量要大,熬好後送來。”說完就拉著楊虹玉走進了院子。
楊虹玉還在生氣,撅著嘴,安心寧開口安慰道:“別忘了我們是來幹嘛的,不要為了不相幹的人影響了心情,他派人監視我們也是情理之中,你不用太介懷。”楊虹玉還想說什麼,但是見安心寧這樣說了,隻能作罷,把心情調節好,注意力轉移到病人身上。
院子裏的病人也早早的排好了隊伍,安心寧點了一下頭,走到外傷比較嚴重的兩個病人跟前,再一次進行了檢查,心裏確定了治療方案。他對其中一個病人說道:“你的手已經有很嚴重的炎症在裏麵,雖然從外表看來是沒有什麼,但是皮膚還是發黑,我隻能劃開看看。”楊虹玉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那哪裏是手,隻能說是一團肉,指頭已經腐爛掉了,又是一陣子的頭皮發麻。
安心寧沒有理睬安心寧,在得到病人的同意後,拿出藥箱和工具準備開始手術。
“過來,給病人用麻沸散”安心寧對著楊虹玉喊,楊虹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行離遠了些,安心寧隻能用喊的,楊虹玉隻能硬著頭皮過去,拿出了準備好的麻沸散給病人服下。
很快麻沸散的藥效發揮了,安心寧開始實施手術。在開始的時候一切還算順利,切開皮肉之後才看到病人的骨頭已經變黑,不用說一定是炎症長期侵蝕所致,難怪一直流的血都是黑色的。
安心寧皺了一下眉頭,沒有遲疑拿了刀片割掉裏麵的腐肉,然後開始刮骨頭,楊虹玉的眼睛都直了,這是刮骨療傷呀,咽了一口口水,楊虹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操作的安心寧,“這還叫不擅長?”楊虹玉心裏鄙視著。但是也不敢走神。
突然病人開始痛苦的掙紮,太痛了,麻沸散似乎有些不起作用了,“壓住他,不要讓他亂動”安心寧安排道,楊虹玉用力的壓住病人的身體,但是病人的力氣很大,不停地掙紮著,楊虹玉用盡全力才算是讓病人不能亂動,安心寧手底下更快了,終於把手術進行完畢。
安心寧擦了一下汗,對楊虹玉說:“你幫他把傷口包紮一下,我去看別的病人”說完就走了。
包紮,楊虹玉在慕容府學過,所以對於她來說沒有問題,可是問題是包紮到一半,傷口突然出血不止,很快白布就被滲透了,血滴了下來,“必須止血”楊虹玉邊想邊去找針,拿來了針灸包,拿出幾根針,紮了下去,針紮的很穩很準沒有遲疑,很快血止住了,流速慢了下來。
“不能讓傷口這樣自行長上,傷口太深,必須想別的辦法,強製一下”楊虹玉心裏想著,縫針,這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自己不太會呀?隻是在大學的時候,為了照顧姥姥,去學了一年的基礎護理裏,唯一的一次學習縫合,還是給假人。怎麼辦?看了一下安心寧,他也不必自己輕鬆,正在處理下一個外傷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