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什麼?”老兵拿著楊虹玉包袱裏裝防曬散的小瓶子問道。
楊虹玉不知道給怎麼解釋,就信口說道:“就是拿來抹手的。”
老兵覺得很新鮮,一個男的還這麼講究,打開瓶子聞了一下,香味可能有點衝,讓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行了,這個不能帶進去,先放在我這裏,等你訓練完了再還給你。”老兵說完就把那個小瓶子給沒收了。
楊虹玉滿頭烏鴉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寶貝被收走,拿著包袱走進了校場。
因為早上起的有點晚,這時候的校場上已經來了不少的人,都是今年新招進來,各個地方的人都有些,主要以這一片的居民為主。
楊虹玉漫無目的到處看著,不知道應該去哪裏站隊,隻好站在那裏等著有人來叫自己集合。
很快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鑼聲,所有的人聽到這鑼聲,都向校場中間集合,自覺地排成了整齊的隊伍,逐漸的安靜了下來等待著。
隻見一個傳令官拿著鑼走上了校場中央的高台對著下麵來的新兵說道:“我們的戴田中鎮大人要給大家訓話,請大家安靜,認真聽!”
這個傳令官說話帶著一些鄉音,但是還好楊虹玉還能聽懂。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走了上來,隻見他快四十歲的樣子,一臉的胡茬,黝黑的皮膚,應該是個典型的西北漢子,走到高台的中央,站的筆直,用眼睛掃了一圈下麵的人,清了清嗓子,準備訓話。
在這裏要就是一下中鎮,這是一個官階,屬於武將的一種,一般可以管三百人左右。
“今天……”戴田就開始了自己訓話,可是他的話估計能聽懂的不多,因為全是方言,而且還屬於那種比較偏遠地區的方言。
楊虹玉感覺自己到了國外一樣,完全不知道這個戴田大人在說什麼,來到唐朝已經快三年了,照理來說見得人也不算少了,肯定會遇到說話帶地方口音的人,但是聽懂話應該是沒有問題,可是今天這情況,實在恕她沒有辦法融合進去。
她看了看周圍的人,有些看起來和自己一樣壓根就不知道戴田在上麵說什麼,有些是能聽懂一部分,還有一些則是完全能夠聽懂的。
在這些完全能夠聽懂的人中間,有一個表現的非常明顯,不時的隨聲附和,還在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這讓楊虹玉不自覺的多看了他兩眼。
就在楊虹玉看著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也沒閑著到處的亂看著,就這樣兩個人的目光就對了到了一起。
楊虹玉趕緊就把目光移開,她知道這樣看著人家是多少都有些不禮貌的,臉上微微的尷尬了一下,哪知道那個人竟然衝著自己很陽光的笑了一下,然後竟然很快的溜到楊虹玉的身邊站了下來。
“我叫杜文輝,你叫什麼?”那個人小聲的先自我介紹道,還對著楊虹玉很江湖氣的拱了拱手。
“楊。。。。姚澤齊。幸會幸會。”楊虹玉也很江湖的回了一句。
杜文輝又是很陽光的笑了一下,他的牙真很白,晃的楊虹玉都有點眼暈,心裏想著這個人到現代可以去拍牙膏廣告了,禁不住也是嘴角一樂。
“你打哪裏來?看你長得這麼白淨,應該不是什麼苦地方來的吧。”杜文輝仔細的看了一下身邊這個脂粉味有點重的新朋友。
楊虹玉沒說話點了點頭,眼睛繼續盯著台上的戴田,雖然聽不懂,也要給些麵子不是嗎。
本以為這樣可以結束她和杜文輝的聊天,哪想到這個人竟是一個自然熟,越聊越上癮了起來。
“我說你能聽懂他說什麼嗎?”杜文輝好像知道楊虹玉聽不懂,故意問道。
楊虹玉轉過頭來,白了他一眼,不屑回答他的問題,繼續裝樣子。
“你就別裝了唄,實話告訴你,我也聽不懂!”杜文輝為了能讓他們之間的談話繼續下去,不惜出賣了自己一把。
這句話起了效果,楊虹玉把頭轉過來盯著他看了一陣,才一臉不解的問道:“你可別騙我,我看你在那聽得那麼來勁,還以為你能聽懂呢,搞了半天你在那演戲呢?”
杜文輝得意的笑了一下,對於楊虹玉有這樣的反應還是挺滿意的,開玩笑呢,要不然在江湖上也就白混了。
“那是自然,怎麼說我也是我們那裏有名的說書匠!”杜文輝繼續介紹自己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