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寧提筆在紙上寫了表示感謝的話,還順便提了一句如果要是按照藍夢菲的名字找不到人,那就試著用楊虹玉這個名字去找尋一下,至於具體原因安心寧沒有寫,寫完以後就把紙夾到了書裏麵,放回了書架,所有這一係列動作,都被等在上麵的送信人看到了,他等到安心寧離開了才從房頂上下來,取走了安心寧寫好的信,回去複命去了。
慕容少卿拿到了安心寧的回信,這心裏就納悶了:“怎麼會出來一個楊虹玉的名字?難道夢菲還有兩個名字不成?光從名字上來看,這直接就是兩個人嘛,怎麼自己卻不知道!”
雖然疑惑,但是他知道這是安心寧給自己提供的另外一條線索,於是就飛鴿傳書給了去邊關的那一路人馬,讓他們按照楊虹玉這個名字再去軍營裏麵查找一遍。
這些人就又勉為其難的各個軍營的打聽,相對於第一次這一次可就有了一些難度,每到一個軍營,那裏麵管事的一看則對那麼又是這幾個人,就有些不耐煩,覺得這營妓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三番兩次來查找的呀,要都是這樣,那不亂了套了。
這些辦事的人就覺得應該打點一下,於是就給這些個軍營裏管理營妓的人都塞了些銀兩,果然這個錢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查找名字的事情也就順利了起來。
他們再一次來到了葉聞青所在的營地,找到了管事的軍官,用和前麵一樣的方法來打聽關於楊虹玉的消息。
這個管事的軍官叫林家豐,他一聽楊虹玉三個字,心裏就是一驚,麵上也是有了一些變化,他是葉聞青新提拔上來的,當然知道楊虹玉這個人,但是上頭已經說了這件事情不能對外透露一個字,不然的話性命不保,於是就假裝查看了一下記錄冊子,回答說沒有這個人。
來打聽消息的人可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林家豐臉上那細微的變化都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就估計這個人肯定知道什麼,但是又沒有說,便從懷裏拿了一錠金子放在了他的麵前。
要說銀子的誘惑還可抵擋一下的話,那麼這個金子就太晃眼了,這在當時來說是不小的一筆數目呀,可以夠一家人用好久的。
林家豐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一家人都靠他那微薄的俸祿過活呢,日子過得也不算很好,有了這筆錢,最少可以過上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了,想到這裏他就打算稍微的透露一點信息給這個出手闊綽的人。
“這本上雖然沒有記錄,但是本官在上任前好像聽說過這個人,應該已經調往別處了,生活是無憂的,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林家豐用了一種迂回的說法回答了這些人的問題,也算是對得起這些報酬了。
這可把這些人給樂壞了,總算是打聽到了消息,於是就對林家豐到了謝,用飛鴿傳書把消息很快的傳回了長安。
慕容少卿收到飛鴿傳書,心裏稍微的安定了些,但是仍然還是替楊虹玉擔心著。
“李玥婷還真夠狠的,竟然還是把夢菲給送到了軍營去當營妓,她這是有多恨夢菲呀,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才甘心嗎,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夠蛇蠍心腸的,白白的浪費了那一張好皮囊!”慕容少卿拿著信件坐在那裏想著,眉頭不自覺的皺在了一次,可見他對李玥婷有多厭惡,對於楊虹玉有多擔心。
當晚慕容少卿就給安心寧寫了信告訴他楊虹玉的情況,他知道安心寧如果知道楊虹玉被送去當了營妓,肯定會和李玥婷鬧翻臉,以李玥婷的脾氣,要是惹毛了她,說不定安心寧會有性命之憂。所以為了保全安心寧,慕容少卿選擇了善意的謊言,信裏隻說楊虹玉一切安好,讓他不要擔心,隻是她還不願意回長安罷了。
彙報完了情況,慕容少卿憂在信裏問安心寧關於楊虹玉這個名字的由來,很顯然這個名字絕對不是憑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個名字就找到了藍夢菲的行蹤,他總要有知情權吧。
寫好了信,慕容少卿就讓手下把信給安心寧送去了。
然後慕容少卿讓去了邊關的人不要著急回來,先在那邊附近的鎮上住下,好時不時可以去軍營打聽消息。
安心寧自從上次接到了慕容少卿的回信以後,就越發頻繁的去書房裏看書,即使沒有任何的書信也要去那裏看看,而且還把去的時間給固定了下來,這就極大地方便了送信人的工作。
收到了慕容少卿這一次的來信,安心寧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笑意一直到他走出書房都還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