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的營帳,楊虹玉就把自己給扔到了床上,任由眼中的淚肆意的流了出來。
在外麵的林家棟看到臉色不好的楊虹玉回來,不免有些擔心,就站在門口問道:“姚澤齊你沒事吧。”
楊虹玉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我沒事,就是眼睛裏進了沙子。”
“眼睛裏進了沙子?那你怎麼臉色那麼難看,你確定你沒有什麼問題?”林家棟關切的問道。
說著話林家棟就要走進來看看楊虹玉。
“你別進來,我想自己待一會兒。”楊虹玉開口阻止林家棟走進來。
林家棟就撇了撇嘴,轉身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宋星言和葉聞青說完話,也回來了。
“師傅,姚澤齊回來的時候,好像哭過,而且臉色不好,您知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呀?”林家棟小聲的問宋星言。
宋星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後開口問道:“那他自己和你怎麼說的?”
“他說眼睛裏進了沙子。”林家棟回答道。
“那就是眼睛裏進了沙子好了。”宋星言很隨意的回答道。
他的心裏卻是另一個聲音在回答:“這一次楊虹玉眼睛裏的沙子可夠大的,簡直就可以稱為眼中釘了。”
但是這些隻是宋星言自己想了一下,麵上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變化,免的引起林家棟的懷疑。
聽到宋星言這麼說,林家棟也隻好放棄了繼續追問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但是他的心裏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似乎隻有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虹玉把自己關在了營帳裏,默默無聲的哭了好久才止住了自己的眼淚,她覺得心裏好像有塊大石頭壓著,讓她快要傳喘不過來氣了。
突然,楊虹玉從床上坐了起來,用水洗了臉,就徑直走了出去,她要去找葉聞青,她要出軍營去外麵轉轉。
“你要出去?”葉聞青問道。
“是的,我要出去,而且我要騎馬。”楊虹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葉聞青想了一下,答應了楊虹玉的要求,並且順手就從桌案上拿筆寫了一份放行的公文,並且蓋上了印章。
“拿去,有這個你就可以出軍營了,想去哪裏都可以。”葉聞青把自己寫好的公文交給楊虹玉。
“多謝。”楊虹玉接過公文,簡單的道了謝,就拿著文書走了出去。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葉聞青那擔憂的目光。
楊虹玉拿著公文去馬廄牽了馬出來,然後騎著馬很順利的出了軍營。
出了軍營,楊虹玉才考慮自己要去哪裏和要做什麼。
想來想去,楊虹玉就騎著馬順著官道,來到了離軍營最近的鎮子上。
因為心裏有事,楊虹玉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葉聞青,因為不放心楊虹玉一個人出來,他便騎著馬尾隨楊虹玉一起來到了鎮上。
楊虹玉騎著馬在街市上漫無目地的轉著,突然她看到了一家小酒館,她馬上就策馬走了過去。
來到了小酒館的門口,楊虹玉下了馬,走了進去。
這應該是這個小鎮上唯一的酒館,也是前兩天剛剛恢複營業,因為剛過完年的緣故,裏麵的客人不是太多。
店主一看到楊虹玉走了進去,就笑著迎了過來開口問道:“不知道客官是要買點什麼?”
“你這裏有酒嗎?”楊虹玉問了一句。
店主一笑回答道:“客官說笑了,我這裏可是酒館,沒有酒那麼怎麼做生意,您說是不是?看客官覺得麵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咱們的小店吧,要不您坐下,我給您介紹一下咱們這裏有名的幾種酒。”
說完店家就笑著把楊虹玉迎了進去,然後給她安排了一個不錯的位置坐下了。
楊虹玉坐下後,店主就給她倒了一杯茶,讓她先喝著歇歇腳,然後就開口介紹起自己店裏有名的酒來。
“客官你是喜歡烈點的酒,還是喜歡清淡的?”店主問道。
楊虹玉想了一下回答道:“來個烈點的吧。”
“哦,那要說起烈酒麼,咱們這裏有三種酒。一種叫西風烈,一種叫落日紅,還有一種叫斷腸醉。每一種的味道都不一樣,要不給您都少來點您先嚐嚐?”店主介紹道。
“不用了,就給我來一壺斷腸醉,再給我來兩個下酒的小菜。”楊虹玉不想浪費時間,她覺得最後一種酒的名字很符合自己的心情,就點了。
店主看楊虹玉這麼快就下了決定,也就不再說什麼,他看了一眼楊虹玉,然後就走到後堂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