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虹玉被王誠德的話弄蒙了,她維持著最後的否認道:“我不知道大人您在說什麼?似乎我們以前沒有見過吧。”
說完楊虹玉的目光就飄向了葉聞青想要尋求幫助。
葉聞青注意到了楊虹玉的求救信號,他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讓楊虹玉不要擔心。
楊虹玉收回自己的目光,在心裏給自己打氣:“葉聞青說過會護我周全就一定會的。”
王誠德看了一下有眼神交流的葉聞青和楊虹玉兩個人,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是呀,咱們是沒有見過麵,但是卻有人知道你的底細,並且還知道是誰讓你有了現在這樣的身份,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裏接受大將軍的褒獎。”
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出來了王誠德的這話裏有話,而且矛頭直接就對準了葉聞青。
將領中的不少人都知道王誠德和葉聞青不對付,可是沒想到王誠德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來直接找葉聞青的麻煩。
說著話,王誠德就從懷裏拿出了兩封信,然後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了出去,準備拿著這兩封信去找契苾何力,想要把事情攤開了說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葉聞青站了起來朗聲說道:“不知道大將軍是否還記得曾經叫屬下幫您查找流落在外的女兒的事情?”
葉聞青說完也從座位上走了出來,來到了契苾何力麵前舉了個躬,然後就抬起頭來看著他,並且用隻有他們兩人才看得懂的眼神告訴他:“事情很複雜,容我事後再詳細解釋。”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片嘩然,幾乎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驚愕,誰也沒想到竟會出現大將軍流落民間女兒這麼一出。
就連王誠德都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葉聞青想出的辦法。
坐在那裏的那古拉以及她的三個兒子的內心這時候也是波濤洶湧呀。
那古拉的麵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像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那三個孩子一看母親的反應,也趕緊將自己的驚訝隱藏了下去,繼而對於站在那裏臉色蒼白的楊虹玉多看了兩眼。
契苾何力在慶功宴上先是被王誠德給弄蒙了,而後自己的愛將葉聞青的話就更讓他無所適從了,但是他還是按照葉聞青給自己的眼神做出了相應的反應。
“啊。。。。是有這麼一回事。”契苾何力低聲說道。
這句話聲音不大,分量卻不小,也決定了在這一場博奕中贏家是葉聞青,哪怕他王誠德有再充足的證據。
王誠德拿著那兩封信開口替自己力爭道:“將軍難道就不想知道這兩封信裏的內容嗎?就不想知道那個罔顧軍紀的人到底誰嗎?”
葉聞青這個時候開口道:“屬下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情非得已。”
這就明白的告訴其他人,王誠德要告狀的那個罔顧軍紀的人就是他葉聞青。
王誠德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手中的信被他握得緊緊的。
契苾何力深出了一口氣說道:“慶功宴就到此結束吧,大家也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眾將領應道,然後就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的各自離開了。
連站在那裏的王誠德也被拉走了。
“將軍那您和葉大人就去偏帳慢慢說吧。”那古拉說破了一句,然後就帶著三個兒子離開了。
隻一會兒的功夫,本來很熱鬧的營帳裏就剩下了契苾何力、葉聞青和楊虹玉三個人。
“你們兩個跟我來偏帳吧。”契苾何力說了一句之後就先離開了。
楊虹玉覺得自己的腿有千斤重,她看了一眼葉聞青,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她明白葉聞青這一次是把自己的前程都搭上了來救自己的性命。
“你還能走嗎?”葉聞青關切的問道。
楊虹玉挪了挪自己的腿,然後點頭說道:“就是有點麻了,可以走。”
“來我扶你。”葉聞青說完就拉著楊虹玉的胳膊,扶著她往偏帳的方向走去。
王誠德被拉出去之後,氣的渾身發抖,他想不通為什麼大將軍的臉上明明已經閃過了一絲驚愕,他還是幫著葉聞青把事情給擔下了。
“葉聞青已經受寵到了這種程度嗎?不就是比我多打了幾場仗嗎!”王誠德幾乎是要喊了出來,但是仍然是用克製的語氣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站在王誠德旁邊的將領叫劉青,算得上是王誠德在軍營裏的好友,看到被氣的臉色都變了的他說道:“這樣的話你還是少說為好,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不知道,大將軍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倒是你選了這樣一個場合發難,你不是讓大將軍臉上無光嗎?要知道他可是剛剛被皇上封了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