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虹玉的鼻子一酸,淚就落了下來。
葉聞青和宋星言拿著行李包就來到了馬廄,牽著自己的馬,整理好自己的士兵隊伍,就離開了契苾何力的軍營駐地,往自己的軍營趕路了。
幾天後,葉聞青和宋星言以及其他士兵們就回到了軍營。
楊虹玉回到了那古拉的營帳,她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因為前麵的一番談話,被拉遠了不少,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什麼話題。
那古拉雖然也覺得有些別扭,但是畢竟是見過不少世麵的人,所以找那麼一兩個話題來把氣氛緩解一下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不很快那古拉就找到了話題:“那麼以後你現在的這個名字肯定是不能用了,要換個名字,你原先叫什麼?”
楊虹玉想了一下才回答道:“藍夢菲。”
那古拉點了下頭說道:“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可是既然你已經準備好做將軍的女兒,那麼就要按照咱們的習慣重新起個名字。你自己想一個吧。”
“啊?這樣,那我想想好了。”楊虹玉有些頭大的想到。
這樣算起來,從她穿越到唐朝以來這已經換了四個名字了,現在還要再想個少數民族的名字,還真是有些頭痛呀。
就這樣那古拉和楊虹玉就各自想著心事,在營帳裏安靜的坐著。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契苾何力回來了。
一進營帳看到了各自坐在那裏不說話的兩個女人,契苾何力就大概猜到了今天那古拉帶著楊虹玉去了哪裏了。
其實契苾何力也明白,那古拉這麼做,也是一番良苦用心,而且自己也要和楊虹玉談談,做最後的驗明正身。
“姚澤齊今天過的如何?”契苾何力首先開口道。
楊虹玉趕緊站起身來回答道:“挺好的。”
契苾何力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找地方坐了下來。
那古拉給契苾何力倒了杯茶遞給了他,然後笑著說道:“我正讓姚澤齊給自己想個名字呢,您就回來了。”
“哦,那麼想好了沒有?”契苾何力問道,然後就喝了一口茶等著回答。
“還沒有呢。”楊虹玉實話實說。
“那不急,現在我想知道你娘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信物?”契苾何力放下茶杯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問道。
楊虹玉想了一下才回答道:“當然有東西留下,但是我不知道那個算不算是信物!”
“在哪裏放著呢?”契苾何力繼續問道。
“在我的藥箱。”楊虹玉回答道。
“藥箱?那會是個什麼東西呢?”那古拉問道。
“是一副針灸針。”楊虹玉說了出來,她也想看看契苾何力是不是真的認識姚惜珍。
契苾何力聽到這樣的回答,趕緊說道:“那你就去拿來讓我看看。”
楊虹玉點了下頭轉身走出了軍營,去找到了自己的藥箱,從最下麵的一層隔板底下拿出了姚惜珍留下的那一副針。
這副針從楊虹玉被送進軍營,就一直隨身帶著,這是那時候唯一留下的東西了,和這副針一起免於遇難的還有那本姚惜珍留下的書,因為被楊虹玉貼身放著,這才保留了下來。
看著這兩樣東西,楊虹玉不禁感慨萬千。
“沒想到我所有的命運都和一個已經去世的人聯係在了一起,每當我的人生遇到低穀,似乎冥冥中就會有安排,因為姚惜珍的緣故,而發生一些根本的改變。”楊虹玉在心裏感慨道。
其實這些都是楊虹玉對發生的事情,沒有辦法給出很合理的解釋,而想出來的唯一的合理的解釋,也許在古代呆久了,她也開始相信因果輪回了。
但是姚惜珍那些年一直在各地行醫,確實是結下了不少的善緣,這應該也算得上楊虹玉後來受益的原因吧。
楊虹玉拿著東西,就回到了營帳。
那古拉對於這件信物可是期待的很,平常見過的信物也就是玉佩呀之類的,卻沒想到竟然有人把針灸針當成信物的,那不是太容易造假了嗎,她可要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
其實在那古拉的心裏,還有一個自私的想法,那就是她其實希望楊虹玉不是姚惜珍的女兒,這樣就不用把她留下來了,因為一看到楊虹玉,那古拉就會不自覺的想到姚惜珍,一想到姚惜珍,她的心就會一陣的痛。
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那古拉也是個凡人。
楊虹玉把針就遞到了契苾何力的手中並且說道:“大將軍,這個就是我娘留下的信物,您看看是不是您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