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他總不可能將人都殺完吧,你愁什麼啊。”席君安撇了一下嘴角,伸手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盒子遞過去。
“喏,你的東西。”
虞青蘇接過去一看,裏麵是一個瓷瓶,就是不知道瓷瓶裏麵裝的是什麼。
“這裏是什麼?”虞青蘇狐疑的看著席君安。
“補身體的,師兄修書來說,你生兩個孩子的時候九死一生,還給我一個方子,我特地讓人研製了這補身體的藥丸,你閑的時候吃兩顆。”
席君安看著她紅潤的臉色,委實難以將書信的描述和她聯係在一處。
“辛苦師兄了。”虞青蘇將盒子收起來。
席君安一臉莫名的看著虞青蘇,“什麼叫做辛苦師兄了?我不辛苦嗎?!”
師兄就是寫了一個藥方子,藥材是他出的,做成藥丸也是他讓人做的,有這麼倒置本末的嗎?
“辛苦辛苦,辛苦你了。”虞青蘇極其敷衍的說了一句,看著快要啟程河豚的人,慢悠悠開口,“我可要回去了,再不去你姐夫要炸了。”
“炸就炸了唄,小肚雞腸的男人。”席君安雖然嘴上說著,可自己卻轉身離開。
雖然本質上來說他們就是姐弟,但是奈何那些人的嘴巴管不住,為了少給虞青蘇惹點事情,他還是得回去了。
虞青蘇哼笑了一聲,將盒子遞給素芮之後,轉身朝著殿內走去。
整個鬼穀,也就隻有容彥是個蠢貨。
“蘭國那邊來信說,約莫此次殿下滿周歲的酒席就回來。”素芮低聲說了一句,目光往後麵瞟了一眼,“娘娘,魏姌一直在偷聽。”
“隨她。”虞青蘇不是沒有發現她這個人,不戳破是為了兩個的麵子都好看一點。
素芮跟在後麵不虞。
“憑它也不翻不出什麼風浪。”虞青蘇漫不經心笑了一聲,“不過是隱世家族出來的,還真是以為高人一等了。”
若不是戚樓時手段鐵血,這魏姌怕是都不將戚樓時放在眼裏吧。
嗬,若非方鐮是鬼穀的徒弟,魏家會讓她這麼隨隨便便就嫁了嗎?說白了還不是趨炎附勢。
素芮輕笑著恭敬開口:“那個地方委實惡心,娘娘想什麼時候征戰,盡管開口。”
先是趙之遙,如今又來一個魏姌,真真是惡心人。
“就看他們什麼時候會犯到本宮手上了。”虞青蘇眯了眯眼睛,最後整理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走進去。
戚樓時抬眸就看到虞青蘇這一臉的假笑。
怪滲人的。
宴席散掉後,方鐮看著一直都在走神的魏姌,等上了馬車之後,詢問一句,“你這是怎麼了?”
見方鐮擔憂的神色,魏姌斟酌著語氣開口:“我出去透氣的時候看到皇後和玄朝的太子……在一處……”
吞吞吐吐的話語欲蓋彌彰。
方鐮沉默,抬眸定定望著魏姌,果然在她眼裏捕捉到了一抹惡意的神色。
“在一處做什麼?”方鐮垂眸順著她的話問下去。
魏姌見方鐮不辨喜怒的神色,以為是他抵觸排斥起了虞青蘇,嘴角翹起一個得意的弧度,壓低著聲音道:“玄朝太子似乎給了皇後一個盒子,離得遠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我隻怕皇後勾結外臣謀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