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茜茜淚流滿麵看著方鐮,見他眼裏的痛苦和不舍,哽咽著開口,“父親,母親…,母親真的丟下我們離開了嗎?”
方鐮點點頭,嘴角揚起一個苦笑,“是父親沒本事,茜茜你會怪罪父親嗎?”
方茜茜搖了搖頭,無聲的哽咽,“女兒,女兒真的不能去看看母親嗎?”
她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過,這,這叫她如何能安心啊。
哪怕母親對她橫眉冷眼的,可那也是她的母親啊。
“你還小,不吉利。”方鐮歎了一口氣,給素芮使了一個眼神,而後抱著這個孩子朝著外麵走去,管家識趣的上來辦喪事。
說來這位夫人也是福薄,千辛萬苦生下來一個兒子卻撒手人寰,一雙兒女,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虞青蘇回到宮裏,直奔禦書房,劉全都來不及通稟,人就進去了。
劉全抱著自己的佛塵,安安分分的守在門口。
戚樓時拿起一份密函翻,望著大步而來的虞青蘇,淡聲開口:“誅心回來了?”
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惡趣味,非要去送人家最後一程。
虞青蘇應了一聲,彎腰坐在一邊的空位上,開口道:“禦前是不是有幾個婢子伺候著?”
“怎麼了?”戚樓時看了一眼人,“你這醋勁也太大了吧。”
虞青蘇搖搖頭,“不是這個,方茜茜在丞相府,原因是你禦前伺候的婢子告訴她魏姌逝世了。”
當然,這也正好給她一個借口,那些在禦前伺候的婢子誰沒有個歪心思,這次正好將人都給去了。
“放手去做吧。”戚樓時將密函放下來,望著不遠處的女人,開口道:“這一次無法陪著你和孩子了,甚是抱歉。”
他甚是不能看著這兩個孩子出生,他和朝駱就要率兵去前線了。
五年之內一統東境談何容易。
他禦駕親征勢在必行,到時候和朝駱配合著才會拿下東境。
“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虞青蘇走上去,坐在戚樓時身邊,拉起他的手放在掌心裏麵,“我隻有一個要求,活著回來,知道嗎?”
戚樓時抬手撫上虞青蘇臉頰,眼裏滿是溫柔和憐惜,“說好給你撐起一片天的,到底是要讓你一個人撐起半邊天,深感愧疚。”
“我可以給你撐起你的半邊天,我深感榮幸。”虞青蘇笑了起來,“你的妻子不脆弱更不是花瓶,我在這裏等你,到時候你凱旋歸來,我給你驚喜。”
她不覺得女人非得就是相夫教子,她不是個花瓶,她可以幫戚樓時分擔所有的一切。
她覺得最好的感情就是相輔相成相互進步。
這江山,她給戚樓時守著。
當然,反過來也可以,這天下她能打下來送給戚樓時,算是嫁妝。
戚樓時伸手將人抱起來放在腿上,親了親她的額頭。
“趁著孤還在,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戚樓時放下手裏的朝政,起身帶著虞青蘇朝著外麵走去。
“崇國已經被聯軍說動,雖然是暫時的休戰,但是不需要多久他們就會整頓軍隊重新卷土而來。”戚樓時不緊不慢的開口,眉宇之間滿是從然淡定。
虞青蘇挽著戚樓時的胳膊,輕笑著開口:“臣妾忽然什麼都不想做了,就想和皇上寸步不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