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都不像是當母親的人啊。
傅歡眼裏蘊著的風暴更濃。
當母親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嫁人了?!
傅歡看著一邊的虞青晚,眼裏已經浮上殺意。
這個女人騙他!
傅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壓住自己那瀕臨奔潰的情緒的。
他上前直接擒住虞青蘇的胳膊,看著她波瀾不驚的樣子,“回去再說。”說著,扯著人就要走。
虞青蘇也沒有被人圍觀的癖好,索性便隨著傅歡離開。
莊黎,也就是一路押送虞青蘇來西境的男人挑眉,看著虞青晚難看不已的臉色,喊上自己的人馬離開。
這位的八卦可是看不得,倒不如回去想想如何才能得到素芮。
神殿。
虞青蘇被甩到一邊,殿內沒有奴才,看著盛怒的傅歡,她揉了揉手腕,“看來我當初的好心之舉是救了一頭豺狼。”
傅歡看著冷漠的虞青蘇,心裏的那根弦兒‘啪’的一下斷了。
“你既然救我為什麼還要拋棄我?!”傅歡厲聲質問,眼裏的執拗偏激濃厚的不行。
虞青蘇眨了眨眼睛,溫柔的聲音裏滿是冷漠,“我隻不過是好心施舍了一點錢給你,從未收留你,自然談不上拋棄。”
傅歡隻覺得自己心頭被狠狠紮了一刀,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的執念,在她看來,不過是興起時的一點施舍,他的一腔感情,到頭來不過是獨角戲,這人,從未知道,甚至不想知道。
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看來她真的不適合做個好人,隨隨便便救個人都能給自己惹出這麼大麻煩來。
“好,很好!”傅歡氣的拂袖離開。
虞青蘇走到門口,就被門口的婢子給攔住了,“姑娘,無大祭司的命令,奴婢不敢放你出去。”
“隨我一同來的婢子呢?”虞青蘇問了一句。
婢子搖搖頭,“奴婢不知。”
虞青蘇想起傅歡那樣子,目光驟然一凜,一掌打開婢子朝著外麵走去。
傷了一個人,自然還會有其他人來阻攔虞青蘇。
一來她不熟悉這裏的地形,二來阻攔的人太多了,等她想無頭蒼蠅亂轉找到素芮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
傅歡看著手裏長劍染血的人,眼裏浮上淡淡的癡迷,繼而就是森寒。
為了一個婢子她都能大開殺戒,為什麼她的柔情就不能分一點給自己呢?!
素芮被鐵鏈鎖在木架子上,看著提劍走來的人,內心忽然一下子就不恐慌了。
殿下來了,她就死不了。
她不想死的,她還得伺候殿下呢。
虞青蘇看著被綁在架子上一身是血狼狽不已的素芮,眼裏的殺意浮上,提起長劍對準傅歡,冷聲開口道:“傅歡,動了不該動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傅歡看著還在滴血的劍尖,眼裏的目光瘋狂且扭曲。
“什麼代價還能比得上你的冷漠更傷人?!”
傅歡厲聲開口,看著虞青蘇那冷漠帶著殺意的樣子,上前伸手掐住素芮的脖子,“凡是你所在乎的我都要一一摧毀了!!”
既然他自己身在地獄,那麼他就要把虞青蘇也給拉下來!
她的孩子,她的丈夫他都要一揖摧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