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責罵一通讓他回去換個工具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一下子傻了眼。
本來應該泡在水牢裏的張淩,竟然漂浮了水麵上,而且身體四周仿佛有一層氣托著一樣,幹幹爽爽地浮在那裏,身上竟然沒有一丁點兒濕痕。
師徒幾人都傻眼了,這算什麼?
這就是神仙弟子的本錢!鄭仁鎮心頭巨震,這尼瑪的才是神仙弟子呢。
“師父,大師兄,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水牢裏似乎沒有原來那麼冷了。”
跟著姚文鏡過來撈人的沙和尚突然出聲說了話。
姚文鏡仔細一感覺,嘿,還真的跟沙和尚說的那樣,這水牢裏竟然沒有原來陰寒了。
“不對呀,剛才過來扔他的時候,還冷的厲害,我和師弟兩個遠遠把他丟進水裏就急忙跑了出來,出來後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怎麼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水牢裏竟然暖和起來。”
另一個人早先扔張淩進水牢時來過,對這裏前後的變化更加奇怪。
鄭仁鎮的心狂跳起來,這水牢前後變化唯一的可能隻能出在張淩身上,這小子被扔在這裏,竟然把陰冷的水牢變得溫暖起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別愣著了,快點把他撈出來。”鄭仁振一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
看到沙和尚拿著撓鉤就下了手,他急忙上前一步搶過撓鉤,小心地鉤住張淩的一片衣服,輕輕把他從水麵上拖了過來。
“好了,你們兩個小心點兒,不要弄髒了他的衣服。”鄭仁振把手裏的撓鉤遞給姚文鏡,“走,咱們兩個出去說話。”
張淩被沙和尚和另一個人小心地扶了起來,嗯,仍然是一付有氣無力昏迷的樣子,不過他的收獲卻是不小。
整個方丈山小世界的陰寒之氣都是通過這裏向外發散出去,沒想到倒是便宜了張淩,靈氣越發充裕了一些。
看到這些人前倨後恭,張淩心裏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這位大掌門不會這麼快改變態度。
很快張淩就被兩個人扶到一間空房裏躺下,鄭仁鎮揮揮手,沙和尚和那個徒弟急忙離開了,姚文鏡關門拉簾後湊了上來。
“文鏡,呆會兒為師用天眼通查看他的身體,看有沒有隱藏什麼儲物法器,你幫為師護法。”
鄭仁鎮盤腿坐在張淩麵前,很嚴肅地吩咐姚文鏡。
“師父請放心,一切有文鏡在。”姚文鏡衝著鄭仁鎮點點頭,抽出長劍,扭頭向窗口走去。
張淩突然心裏一跳,哪裏不對勁兒,房間裏很安靜,但是他能明顯聽到某人的心跳聲。
我操,這小子想要幹什麼?
沒等張淩反應過來,姚文鏡突然一個回身,手中的劍直直地插進了鄭仁鎮的後心。
一擊得手,姚文鏡索性放開手腳,猛地一抽寶劍,趁著鄭仁鎮驚呆痛極的那一瞬間,刷地一劍割斷了他的頸動脈,鮮血如箭一般噴了出來。
變生肘腋,禍起蕭牆。
鄭仁鎮顯然沒有想到,他最信任、最寵愛的大徒弟,竟然會在背後給自己一劍。
姚文鏡獰笑一聲,“鄭仁鎮,你昏憒老邁,不思進取,隻想守著這一點點小天地過日子,我姚文鏡不想!
外麵的天地很大,外麵的世界很文,有很多我們修仙之人可以發威的地方,為什麼還要固守著這片小天地?
要是光這樣也就算了,你明明知道我最愛她,也知道我最恨張淩,現在卻要把他放出來。
這還不算,還要把他當成是坐上賓,你把我置於何地!?
現在你死了,我就是方丈山的掌門!”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充滿了瘋狂,連張淩聽了心裏都有些哆嗦,這個人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