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孤獨的道路(1 / 2)

過了小半個時辰,楚皇的眼神恢複清明。

見陛下向自己走來,許忠急忙見禮,呈上信箋,說道:“陛下,這是襄城傳來的密信。”

秦王能征善戰,手握二十萬大軍,楚皇又怎會對他沒有防備?哪怕親如兄弟,該防還是得防,自己睡的安穩,他也睡的安穩,所以襄城和秦王府都有不少楚皇的眼線。

楚皇接過信箋,打開觀看,不一會眉頭便皺了起來,問道:“陳睿是誰?”

“陳睿便是那在臨陽城治好了瘟疫的大夫,其他的暫未查明。”許忠恭敬的說道。

“暫未查明?”楚皇眼眸微眯,看著許忠,直到看得他額頭留下冷汗才說道:“去查。”

許忠恭敬應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禁在心中感歎:陛下的威勢真是越來越重了。

在回昭陽殿的路上,楚皇突然問道:“朕的皇子真的不夠優秀嗎?”

許忠一愣,繼而斟酌片刻才道:“皇子們天資聰穎,各有千秋,都是世間少有的俊才。”

“既是世間少有的俊才,為何子浩看不上眼?為何郡主不喜歡?”楚皇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其中蘊含的怒氣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男歡女愛這種事誰能說得清呢?許忠雖是太監,但也隻這種事隻憑心意,對上眼了既是乞丐在她眼裏都比這世間任何男子都好,但他同樣知道,深處高位,考慮的都是國家的利益,家族的利益,哪還能考慮什麼男女私情?

所以許忠沉吟一番之後說道:“許是秦王和郡主遠在襄州,鮮少回京,沒有看到皇子們的優秀。”

“你的意思是召他們回京?”

許忠聞言後背都浸濕了,急忙行了一禮:“老奴絕無此意,老奴失言,還請陛下降罪。”

楚國太監是不能幹政的,若是坐實了就是殺頭大罪。

“你呀你,”楚皇忽然笑著指了指他,說道:“你這老滑頭不跟朕說實話,朕又豈會不知這男女之事看的是緣分?”

許忠輕吐一口氣,也笑著說道:“老奴一個不男不女之人,對這男女之事知之甚少,所以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但是皇子們各個都是一表人才,才學出眾,出類拔萃,老奴是看在眼裏的。”

他差點忘了,陛下對皇後的癡情可是亙古少有,對這男女之間的事看的不比誰都清楚?

楚皇冷笑一聲,說道:“治國又豈是靠的才學?會吟幾首詩,寫幾首詞,會舞槍弄棒,與治國何益?”

“會吟詩寫詞說明皇子聰慧,就像一塊璞玉,稍加打磨就是絕世好玉,若是陛下悉心培養,皇子們定能不負陛下所願。”許忠知道陛下隻是恨子不成龍,發泄一下對他們的不滿,他不能順著陛下的話說皇子的不好,反而還要說好話安慰他。

“哼!希望如此吧!隻是這清瑤可不能嫁給外人呀!”楚皇說道。

為帝王者,舍小愛,取大愛,哪怕情比金堅,在國之利益麵前舍棄的還是情愛,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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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都可以舍棄,又何況別人?

然後看向許忠,吩咐道:“一定要查清楚這陳睿的來曆,還有,以後在我麵前不要這麼拘謹,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了,連你都不敢說真話,那朕身邊恐怕就沒有敢說真話的人了。”

許忠點頭應是,他也不想那麼拘謹,可是自皇後出事以來,陛下威勢日重,心思越加難測,也越發的讓人害怕了。

一晃小半個月就過去了,這小半個月以來,陳睿過得無比的愜意,開心,雖然和她隻是相敬如賓,像是朋友一般,最多牽牽小手,沒有發生超友誼的事情,但是每天都能看到心愛之人的甜蜜還是充滿了心間。

當然,這期間也沒人找他的麻煩,或許是他的威脅起了作用,那秦恒看到他都是繞道走,仿佛他才是這個王府的主人,而他隻是過客一般。

聽說那冒犯他的門房是退下來的老兵之後,陳睿也沒對他進行別的懲處,他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主要是因為住在王府,怎麼都得看秦王的麵子不是。

而對於那門房囂張跋扈得罪人的事情,他也跟秦清瑤說了,讓她換個門房,但秦清瑤並沒有換,隻是告訴他:這是秦王府的存活之道。

陳睿想了老半天才想明白什麼意思,因為秦王能征善戰,為國立下不少功勞,在軍中民間威望甚高,若是還和世家大族關係密切,那秦王府離滅亡之日也不遠了。

所以這是故意讓他在那得罪人,得罪的世家大族越多,楚皇就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