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潰敗(1 / 2)

由於前衝的慣性,戰馬的身軀把盾牆撞開了一個口子,哀鳴一聲轟然倒在了楚軍的方陣之中,險些砸到幾個靠的近的楚軍士卒。

而戰馬之上的涼軍士卒自然也沒能幸免,被甩落馬的瞬間就被數杆閃爍著寒光的長槍捅成了篩子。

盾牆之上的口子自然有持盾的楚軍補上,這一幕不斷的在這盾牆之上上演,不過卻不像這涼軍士卒一樣死的不值,因為他們手中的長槍借著前衝之力也洞穿了楚軍士卒,倒地的戰馬同時也會壓倒倒黴的楚軍。

甚至有些涼軍士卒還駕著戰馬躍過了盾牆,造成楚軍方陣的慌亂,不過在他殺了幾個楚軍之後,也被包圍過來的楚軍刺成了篩子,血水直流,眼眸圓瞪,不甘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戰馬的嘶鳴聲,奔騰的鐵蹄聲,號角聲,鼓聲,吼聲,痛苦的喊叫聲,撞擊聲和利刃刺進肉體的聲音,無一不是在昭示著戰爭的殘酷。

血水噴灑,已經不知不覺染紅了地麵,兩軍傷亡都不小,不過還是涼軍的傷亡大上一些,並不是因為先鋒營將士多麼精銳,而是因為騎兵正麵衝擊步兵方陣本就不占優勢,在麵對箭雨時便倒下了幾百騎,雖然因為箭矢的殺傷力並不大,死亡並不多,可也讓他們失去了戰鬥力。

而且騎兵的強大在於其靈活的特性和強大的衝擊力,應當利用其靈活的特性找到步兵方陣防禦薄弱的一麵發起衝鋒,結果就會與之截然不同。

當然若是正麵衝鋒,把步兵方陣衝散,衝垮他們的意誌,讓他們不能通力合作形成有效的防禦,那麼自然也會演變成騎兵對步兵的屠殺。

騎兵對步兵並沒有什麼絕對的優劣勢,比拚的隻是兩軍士卒的意誌,若是步兵意誌不堅,麵對騎兵的衝鋒便被嚇得心膽俱裂,那麼結果自然是一邊倒的屠殺,而若是步兵意誌堅定,那麼自然可以阻擋騎兵的衝鋒,對騎兵造成巨大的殺傷。

局麵暫時對楚軍有利,不過卻被一人打破了僵局,隻見潘龍駕馬直衝盾牆,在就要撞上盾牆,被盾牆上的長槍洞穿之際,他一拉馬韁,戰馬前蹄高高躍起,發出響亮的嘶鳴聲,爾後兩隻前蹄重重的踏在兩麵盾牌之上,盾牌後的楚軍受到這股巨力的衝擊,不得不往後退去。

在盾牌被馬蹄踏出一個口子的時候,潘龍手中的長槍也同時洞穿了旁邊一麵盾牌,刺進了持盾楚軍的身體,他大喝一聲,把這盾牌連同這楚軍高高挑起,猛地往旁邊的盾牆上甩去,硬生生的在這盾牆之上砸開了一個口子。

潘龍憑借他的悍勇生生從楚軍如龜殼一般的盾牆之上撕裂了兩道口子,這一幕自然被附近的涼軍看著眼裏,一時間士氣大振,自然不會浪費這大好時機,各個悍勇當先,往那兩處潘龍為他們鑿開的勝利通道湧去。

而反觀楚軍則被如天上戰將下風的潘龍震懾,一時間有些慌亂,並未及時上前堵住那兩道缺口,也就這一瞬間的機會,被涼軍給抓住了。

待得他們反應過來之後,涼軍已衝入軍陣之中大殺四方,戰馬橫衝直撞,不少楚軍被撞翻在地,成為了馬蹄下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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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戰馬之上的涼軍更是毫不手軟,長槍刺進了一個有一個楚軍的身體,盡管楚軍還在頑強的抵擋,長槍也把戰馬之上的涼軍刺翻在地,斬了不少戰馬的馬腿,可是代價卻是沉重的,而且涼軍鐵騎還在不斷的湧來,缺口在不斷地擴大。

局勢已經向著楚軍極其不利的方向發展,若是任由局麵就此發展下去,楚軍潰敗不過是遲早的事。

這一幕自然被眾人看在眼裏,長孫炎歎道:“陳公子要敗了,我們還是準備好接應他吧!可千萬不能讓他有事啊!”

杜歸冷哼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他要敗,勸他不要去,讓我替他去,結果他偏不信,非要自己去,看,敗了吧!”

“陳公子小小年紀能做到如此境地,已經很不錯了,惜敗猶榮。”陸瀚搖了搖頭,說道。

“不錯什麼呀不錯?當年秦王第一次上戰場可是大勝而歸,”彭澤對陸瀚的說法極為不讚同,忍不住出聲。

“別嚷嚷了,有這力氣還是留著營救陳公子吧!”聶毅說道:“眾將士,準備接應陳公子。”

另一邊涼軍陣營,一個滿麵紅光的老者看著這一幕笑道:“我軍勝了,看來楚軍也不過如此嘛!這兩千鐵騎算不得我軍精銳,卻能輕勝楚軍,這豈不是說拿下襄州指日可待?”

他名伍旭,是涼國老將。

“老將軍說笑了,區區楚軍又怎會是我西涼大軍的對手?莫說拿下襄州,便是拿下楚國半壁江山也未嚐不可啊!”旁邊一名為馬真的將軍說道,言語之間不無輕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