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嬴戰對彥明的描述,陳芳幽幽一歎。
“這件事情,又牽扯到儒教創立之初的事情了……”停頓了一下,陳芳眼底浮現出追憶的神色,“當初,至聖和亞聖都是天之驕子,人間俊彥,修為強橫無比,有治國平天下的大智慧和大毅力。我雖然沒有他們那樣的宏願,可我修煉的紫霄雷法和他們修煉的浩然正氣有許多共通之處,所以我們三人經常在一起探討修行,自然十分熟稔。大周晚期,門派林立,他二人也創建了儒教,開館授學,門徒三千,有成者七十二。我常與他們交往,也在儒教中掛了一個職位,見到好苗子的時候也會教授一番,儒教中流傳有我的功法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嬴戰蹙了蹙眉頭,“嫂子,儒教中人將你的本事學去了多少?”
陳芳看了嬴戰一眼,她自然知道嬴戰在擔心什麼,於是說道:“我和至聖亞聖都是探索無形的大道,而非末枝的小術,他二人並不知道我的修煉功法。我教授儒教弟子的功法,頂多也就夠他們修煉到元嬰期頂峰,後麵,就沒有了。”說到這,陳芳狡黠一笑,“師父教徒弟還都得留一手呢,更何況那些不是我徒弟的儒教弟子了,我怎麼可能對他們盡心竭力的教導。要傾囊而授,也得是你那個小嬌妻才行啊。”
嬴戰長舒一口氣,隨即又說道:“彥明施展了雷震九州之後。還有多少功力?我能不能擊敗他?”
陳芳想了想。“雷震九州是我當年傳給儒教弟子的一樣雷係術法,是給他們拚命用的,殺傷力十分巨大。你說的那個彥明倒是一個奇才,能夠將我的功法修煉到這種地步,不過即便元嬰十層,施展了這一招之後,也是油盡燈枯,你一根手指都能收拾他。”
我靠!
嬴戰忍不住暗罵一聲,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咬著彥明往死裏整。反而畏手畏腳,不敢追擊。現在彥明不知道藏哪去了。
陳芳向遠處眺望一下,輕聲說道:“你把儒教弟子一網打盡,生恐彥明回到儒教後對你不利是吧?”
嬴戰點了點頭。他倒不是怕彥明對付自己,而是不願看到彥明在秦國使壞。
“不如這樣,我給你一封信,你將他交給彥明,我保證他不敢再與你為難。”
嬴戰疑惑的看著陳芳,忍不住說道:“即便彥明修煉了你的功法,可是他與你沒有師徒之情,怎麼可能對你言聽計從。”
陳芳自信一笑,“如果沒有對應的功法,彥明這一輩子都將卡死在元嬰十層。不能突破。而且,我的紫霄天雷訣和浩然正氣訣雖有共通之處,卻不能互融,兼修的話反而會彼此製約。這一點我和至聖亞聖已經證實過的,所以,我們三人都不會修煉對方的功法。也就是說,彥明即便有浩然正氣訣的完整功法,如果紫霄天雷訣不能突破,也一樣無法晉升。”
嬴戰心中一陣了然,“嫂子你的意思是。用功法為餌,誘使彥明投靠?”
“如何操作,全看你自己了。”說話間,陳芳已經寫下了兩句口訣,隨後將其交給嬴戰。同時說道:“彥明能將紫霄天雷訣修煉到這個地步,也算不易。值得我教授一番。而且他在儒教身居高位,倒是值得培養,至聖亞聖即便知道他是我的手下,也會給我一份麵子。這個人,我就送給你了,如何?”
“嗬嗬,那,多謝嫂子了。隻是不知該怎麼樣找到彥明的藏身之地?”
“把你小嬌妻叫來,我傳她一個術法,自然可以幫你尋找到彥明的位置。彥明帶領的隊伍全軍覆沒,回去後必然受到責罰,他若是能夠滿載而歸,倒是能一筆揭過。所以,他短時間內不會離開此處。說起來,他反而還得有求於你,你對此地了解,能幫他立功,要是弄得魚死網破,對誰都沒好處。”
嬴戰想了想,自己和彥明所有的衝突都是彥正老道引起的,彥明和彥正雖然曾經是師兄弟,可是關係早已經淡漠了,彥正死了就是死了,彥明不可能會為了一個死人而和切身利益過不去。彥明如果拒絕和自己合作,那他就一輩子卡死在元嬰期十層不得寸進吧。
想到這,嬴戰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原本還想著在儒教中扶植一個人,為自己的秦國謀利,卻沒想到這個人選陰差陽錯的落在了彥明身上。彥明如今是元嬰十層的修為,陳芳點撥他之後必然能突破元嬰期,到時候他在儒教的地位水漲船高,也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好處。畢竟儒教掌控的是天下第一強國大齊,秦國作為天下列國之一,少不得和大齊打交道,彥明的存在,對秦國十分有利。
而且,儒教那些普通弟子殺了就是殺了,墓地探險哪能不折損一些人手的,全軍覆沒的門派多了去,也不差儒教這一個。可要是彥明這個領頭的都死了,那就是在打儒教的臉,無論彥明是怎麼死的,儒教都會徹查一番,嬴戰雖然不怕被查到什麼,可是祖龍金人裏那八十六個儒教弟子就成了見光死的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將自己暴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