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越國人,勾賤如何不知道越女劍派的強大,這個門派並不是隻有掌門夫婦兩個強者,那些一代代隱居起來的老家夥才是門派的流砥柱。如果惹得他們出來,自己師父雖然強大,可也十分棘手。
“我們的劍呢?”
勾賤很憋屈,“我不知道啊!”
掌門夫婦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夷光失蹤的時候,你左一句不知道,右一句不知道,你不知道也就算了,我們什麼也沒看見,也不和你計較。可是現在我們的劍當著你的麵消失不見,你還說不知道,你玩我們呢!
“勾賤,如果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計算你是國君,我也要給你鬆鬆骨!如果找不到這兩把劍,我們越女劍派翻天之前,我就先把你的會稽城給拆了!”
勾賤一臉苦相,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理虧。
勾賤很想說,什麼事都是師父做的,千錯萬錯你去找我師父,對我撒什麼氣。
不過勾賤不敢。從倫理上講,子不言父之過,師父也是父親,即便有錯,也不是勾賤可以議論的。而且,正因為那是勾賤的師父,所以這一筆賬完完全全可以算到勾賤身上,勾賤絲毫不能推脫。如果勾賤推脫責任甚至把一切過錯都歸咎到師父身上,隻怕立刻就會被逐出師門。勾賤還指望著師父幫自己成就王圖霸業呢,怎麼會惹得師父不喜。
是以,勾賤不但不能退卻,反而要大包大攬,把一切責任都擔起來,這時候越委屈,在師父麵前的形象就越高大,所有的損失,都會從師父那裏得到補償。
勾賤迷戀的摩挲著還沒暖熱的越王劍,眼睛在越王劍三個銘上看了又看,最後戀戀不舍的說道:“今rì之事勾賤萬分慚愧,不過請二位相信,這件事勾賤必然會給越女劍派一個交代。在此之前,就將這把劍寄存於貴派。”
越女劍派的掌門夫婦對視一眼,眼下,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如果不接受越王劍,那就是兩手空空一無所獲還丟了兩把劍。接受了,至少挽回了一些損失。
“哼,越王劍我們先收下,不過夷光和雌雄雙劍你必須盡快找到,否則,就別怪我們造訪會稽城!”
看到二人騰空而去,勾賤一屁股坐在地上,憤聲罵道:“草!老子這是招誰惹誰了!夷光失蹤跟我有什麼關係!雌雄雙劍失蹤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一筆筆爛帳全都算到老子頭上!”
最讓勾賤心痛的還是越王劍!
這是刻有越王二字的劍啊!天生注定屬於越王的佩劍啊!都已經到手了!又不翼而飛了!
世上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明明已經得到了,又不得不將其送出去。
周圍的蠻族甲士全都大眼瞪小眼,在他們的印象,主人一直都是沉著冷靜喜怒不形於sè,天崩地裂都不會眨眼的奇人,還從沒見過他如此沒有形象的罵娘呢。
而在另一邊,黑衣人以近乎挪移的速度向前飛掠,憑著冥冥的感應追尋著地下那個奇怪的事物。
他已經可以確定,靈脈的失蹤和雌雄雙劍的不翼而飛絕對和這個東西有關,說實話,以他千多年的見識和閱曆,見過無數的奇巧法寶,逆天寶物,能夠讓人飛天遁地的東西不是沒有,可是像前方那個東西一樣無論山川大澤泥土岩石全都視若無物,以瞬移般速度飛掠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它不是在空,而是在地下。
“難道是法寶修煉成jīng?”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
天地萬物皆可得道,皆可化靈,妖族有黃石公,一塊岩石得道,如果有法寶生出靈智進而得道成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隨著一路追蹤,他越來越覺得地下那東西是一件法寶,而且極有可能是法寶得道。
“這個東西,一定要得到!如此神出鬼沒,無論偷襲還是打探消息都妙用無雙!”
想到這,黑衣人身上閃爍起一道道光芒,速度陡然增添三倍不止,從剛才的遠遠吊著瞬間來到祖龍城池正上方,隨後與祖龍城池保持著平行的速度。
“出來!”
黑衣人反手一招,一枚金光四shè的印璽出現在他手上,隨後他將印璽猛的拋出去,看方向,正是祖龍城池的前方。無論速度力道還是角度都拿捏的無可挑剔,如果祖龍城池繼續前行,必然會被這枚印璽撞上。
而在祖龍城池,嬴戰等人瞬間察覺到一股雄渾的氣勢將自己鎖定,一股天塌地陷的錯覺油然而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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