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安總還記得我,安總最近過得還好?”裴老這話裏話外都透露著諷刺的意味,傻子也能聽出來。
十年前,你安沛凜在我手裏逃走,可不代表十年後你安沛凜還能從我手裏逃脫。
安沛凜強忍著傷痛,站立起來直視裴老,“裴老這話何出此言?裴老是我安氏集團多年的合作夥伴,我也是為了南非的一個工程才來這邊的,沒想到運氣不好竟然遇到了暴力事件,多虧了裴老的救助,才能保留一條命,裴老的這份恩情我安沛凜會記在心裏。”
一定會記在心裏的,十年前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幹係,他一定會報仇,讓他血債血償。
“不敢當,安總這段時間就在我這好生歇息,安老那邊我會派人通知的。”裴老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
安沛凜聽到裴老說要把他的消息傳回給安老,拳頭暗自握緊,“那就勞煩裴老了。”怕是他們之間早就串通在一起了。
他來南非的消息安老不可能會不知道,集團那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現在集團恐怕早就已經換主任了吧,他這邊剛到南非,碰到暴力事件不可能存活下來,所以應該是裴老救了他,而救他的原因可想而知,一定是受了安老的指示。
那安老救他的原因就是要裴老親自動手殺了他,好以絕後患。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安老一個這麼謹慎的女人怎麼可能讓他死在暴力事件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能真正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活著。
所以要想真正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隻有一個辦法,隻能先救他,在親手殺了他,安老這招先君子後小人果然精明。
安沛凜在抬眸看向裴老時,眼神裏閃射出的戾氣顯而易見,裴老似是也感覺到了安沛凜的眼神,眼睛注視著他,四目相對,空氣中,一股燒灼的味道飄散開來。
裴浩,十年前我能從你手裏逃走,十年後的今天一樣可以,隻不過他要在信息傳到安老手裏前逃離裴浩的魔掌。
“來人,帶安總下去休息,沒有我的指示,任何人不能打擾安總休息。”裴老一番話下來,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安沛凜知道他被囚禁了,也就是說,在消息沒有傳到安老手中之前,他都要被裴浩囚禁,不能見任何人,這次他來南非隻帶了兩個人,那兩人現在也無影無蹤,估計是被裴浩的人弄死了。
現在他孤身一人,根本沒有辦法和裴浩抗衡,難道隻能任由裴浩囚禁他?
安沛凜被裴浩的人帶到一個屋子裏,這間屋子沒有窗戶,上麵隻有一個天窗,他根本夠不到,想要和外界聯係隻有靠這個天窗,可是天窗外麵是什麼,安沛凜也不知道,可能是裴浩故意設計的,也可能什麼都沒有。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人來救他。
安沛凜的腦袋裏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夜虞菲。
“虞菲,你回來救我嗎?’安沛凜望著天窗,心裏想著夜虞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