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冰嵐剛翻下來,對麵便是一輛自行車,車上穿著優才校服的男生也就是今天載她來學校的男生,說得再確切一些,便是把她鞋子燒掉的男生。
冰嵐愣住了,怎麼辦?
當然,紀言也愣住了,他今天隻有一節課,無聊之際就到這裏等她,目的當然是借單車,而她新生,是三節課。
他萬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不守信用。
冰嵐拔腿就跑,校長還在上麵呢。
衝刺,跳躍,抓住,翻牆。一氣嗬成。
當然,跳下去的時候冰嵐也是悶哼一聲,畢竟腳上還有傷,不宜激烈運動。
隻是冰嵐向前一看就後悔了。對麵正是風哥,還有一些小弟,隻是小弟比今天多出了一倍。
暗暗搖頭,真是出門不利,現在用上前麵有狼,後麵有虎這個詞最適合不過了,還是趕緊衝殺出一條血路。
紀言:“......”什麼情況?一聲招呼不打就想跑?沒門。
剛翻過牆,也是一愣。
直接抓著冰嵐的手一路狂奔。
一條街,兩條街,跑到第三條街冰嵐直接不跑了。她敢肯定鞋子已經被鮮血紅了。
小巷裏,冰嵐皺著眉頭呼呼喘氣,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回頭看,還好,沒有追上來。
‘咕嚕...咕嚕...’冰嵐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
是的,她餓了,“你有沒有錢?”
今天被風哥打開的包包沒拉鏈好,導致錢包掉了,幸好,她最珍貴的東西沒有掉,這比什麼東西掉都值。
“借多少。”他沒有義務要請她吃飯。
“一餐飯的價格。”這又不是演電影,一個陌生人怎麼會平白無故請自己吃飯。
“好。”
“等一下,在借我買一雙鞋。”
“好。”
“在等一下。”
“說。”有些不悅了。
“能不能先幫我去買一雙鞋?38碼的。”說著,冰嵐把鞋子脫掉,瞬間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牛。”紀言豎起大拇指。
剛走出去一下,紀言就跑回來:“一起走。”
萬一他把鞋子買回來不見人怎麼辦?想開溜,沒門。
驚愕,他不會是知道自己要開溜吧?心裏有些小小的鬱悶:“我走不動。”
“我扶你。”說著,直接抓著冰嵐手臂。
冰嵐:“......”帥哥你這是在扶我嗎?這是在粗魯地拽著我。
剛出巷口:“他們在那裏,在那裏。”不用說,這是風哥的聲音。
“啊!”身子騰空起來,嚇得冰嵐尖叫一聲,反手抓著紀言的脖子。
就這樣,紀言抱著冰嵐又跑了三條街。
一路上,冰嵐一直盯著紀言。
多麼熟悉的場麵,當初他也是這麼抱著她跑了很久很久,而且後麵也有一群人在追著他們跑。
隻是,那個人再也不能抱她了,也不能和他一起滿大街奔跑。
眼睛蒙起一層霧水,再看抱著自己的男子,朦朧中看到韓上官的臉孔,滿臉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摸著他的臉頰呢喃:“上官,我好想你。”
真的,真的很想,如果能重來,她一定拚死也要去擋那一刀。
雙手摟著眼前男子的脖子,淚水如同滔滔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