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姿勢仿如多年養成的習慣般,側身歪頭看著廟外的奇怪大鬥笠男子。尤其是男子背後那把闊刀,更是十分引人注意,冷雨之中不停地泛著冷光,讓人見了不寒而栗,感覺身手忍不住在顫抖。
雨依然在傾泄,如連成線一般,連通著天地之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葉辰盯著廟外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麵大雨中出現了一陣吵雜的聲音,有摩擦的咯吱聲,馬兒的嘶鳴聲,還有伴隨著鞭哨的怒罵聲,總之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的亂。
“二小姐,前邊好像是有個人!”
葉辰隱約的聽到雨中傳來一聲驚呼,好奇下伸著脖子向外張望。
然而外邊漆黑一片,隻能看到廟門外幾仗內的情景,至於在遠根本看不清楚。
就在葉辰好奇張望的同時,大雨中傳來一個滄桑有力,中氣十足的中年聲音:“前麵的朋友,雨這麼大為何不去身後的廟中避雨,反而攔住我們的去路?”
葉辰知道,對方這是在跟那名站在廟門前的鬥笠怪人說話,然而就在他目光挪到那帶著鬥笠怪人身上的時候,一條銀色光芒從兜裏中射出,葉辰完全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隻是隱約看著像似一根草棍。
但是這可能麼?不說草棍輕飄飄的扔都扔不出去,更何況那兜裏射出來的草棍還帶著銀芒。
“啊!!!”緊隨銀光閃過後,一聲慘痛的叫聲,消散開來,破廟之中葉辰聽著叫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朋友好狠的心啊!一言不合就傷了我手下一條手臂!”
“我還有更狠的沒用出來呢,想不想見識見識!”滄桑、堅毅有力的聲音,從鬥笠下傳出,張張濤有些好奇對方的樣貌。
然而在他說話的同時張濤也看清了雨中另一夥人,粗略的看了一下不下於百人,各個穿著蓑衣鬥笠,百人之中三人段坐於馬上,一老兩少。
老者一身灰袍,一把白色長刀橫於身前馬鞍上,在向上看去,麵上沒有老年人那種皮膚鬆弛,反而是麵色紅潤,三道刀疤如三條蜈蚣一般趴在臉上,隨著老者每一次的眨眼,這三條傷疤如三條遊走的蜈蚣一般,讓整個人顯得猙獰可怕。
老者兩旁是一男一女,女的冷豔無比,男的俊美邪氣,看著兩人葉辰不知道為何感覺渾身不自在。
“朋友你是存了心的找茬的!”想到馬車中的東西,劉青雲,也就是那中間那位老者,直接開口道。
“找茬又怎麼說,不找茬又怎麼說?”鬥笠男子開口道。語氣之中帶有一絲調笑之意。
劉青雲聽著對方的話,心中整個肺都要氣炸了,眼前這神秘男子給他感覺不簡單,自己心中也沒有多大把握,雖然生氣但還是沉住氣,拱手道:“朋友以前與我們有仇?”
“沒有!”鬥笠隨著男子的頭輕搖兩下。
“那最近呢?”
“也沒有。”
“既然新仇舊恨都沒有,朋友為何如此!”
“劫鏢!”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如諷刺那杆被雨水打濕了的大旗一般。“天下第一鏢”
劉青雲聽劫鏢兩個字後,渾身一震,心中一顫,就像是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不敢從醫生口中得知自己的病情一般,雖然劉青雲知道眼前這人有可能是劫鏢的,卻從那人口說說出“劫鏢”二字,讓劉青雲感覺到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