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意識的林時盡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骨頭斷了多少根,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多了一根硬“骨頭”.....
這根“骨頭”的位置呢,很是尷尬,所以他現在也很尷尬,這是一根比較特殊的“骨頭”,專屬於男人,可是沒有女人它又很難硬得起來.....
當然,林時盡更覺得自己好好飛著飛著就被從天上不知道那個鳥毛方向掉下來的女人砸中也是一件很難出現的事情。
不過不得承認的是,就連從來沒有注意過所謂“女色”的他也被眼前近在咫尺這張精致麵容吸引住全部心神,盡管身體忍受著對他而言不大不小的痛苦,他還是放緩了呼吸的節奏,甚至漸漸的和胸膛上所承受的那一份安詳平和的呼吸對上了頻率。
與從身體內部作痛的骨頭還有內髒相比,林時盡的體表卻是享受著比棉花還軟卻比棉花多出一份質感的柔軟,鼻子還非常有規律的接收著對方呼出的氣息,使得他鼻尖癢癢得可是又不能伸手撓幾下。
飄浮在流動氣息裏的那一份清香最終還是讓林時盡被砸的有點暈暈的意識恢複過來,最直接的證明就是他的視線已經可以從趴在他胸膛上的那個神秘女人挪開,還有就是他那根“硬”骨頭也漸漸變軟.....
欣賞美的事物固然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得美麗,但林時盡從來就是一個不管自己心情美不美的人。
小幅度轉動脖子看了幾眼周圍的環境,他終於知道自己半個身子都疼到麻木的原因,以他為中心一個滿是塵埃彌漫的大坑將他視線擋住,看不清楚的他也不知道這個大坑的縱深有多深,可是從自己身體的受傷程度上推測,少說應該也有十幾米吧.....
“還真是天降橫禍。”
已經接受莫名其妙被砸了個半死的林時盡隻能在心中默默咕噥一句,不過他也沒有多管其他“閑事”的心,因禍得福什麼的,他從來沒有任何的期待。
災禍就是災禍。
他比誰都了解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差不多恢複了一些可以行動的體力,林時盡一把推開了那個一直安安靜靜趴在他胸膛上的神秘白衣女子,從她一直保持著平穩的呼吸來看,應該沒死,不過他可不管她死沒死,這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沒有計較那麼多都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看得很開的人了。
“啊.....秋.....”
拄著那根一齊和他從高空之下墜落依舊毫發無損的棍子狀的物體,林時盡剛想下意識打個懶懶的哈欠結果哈欠沒打出來卻來了個狠狠的噴嚏,這一噴嚏打得他真是猝不及防,不過揉著鼻子正納悶著的他突然一股特別強烈的違和感襲上心頭。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去拉大便沒擦屁股卻穿好了褲子一般.....不過現在不是計較他拉大便有沒有擦屁股的時候,就算沒擦那又怎樣?和他心中冒出來的那個猜測相比,一些粘在褲子上的大便根本算不上什麼,可是他卻不敢回頭。